不過這些顧慮全都在何疏帶着他回到寝殿,關上殿門以後煙消雲散。
因為何疏竟然在關上殿門,将他攙扶着坐回床榻以後,逐漸幻化成了一頭小獸趴伏在他的旁邊。
大小莫約是原來的一半,一身皮毛漆黑如墨,獅頭羊角,身軀似虎,尾巴蓬松若狐,此刻正蜷縮着輕微顫抖的小小身軀,用那條相當蓬松的大尾巴将自己給整個包裹了一圈。
“疏兒?”林玄知有些詫異地輕喚了一聲。
小獸頓時張開了那雙赤金的眸子,在輕顫中打量了他一眼便又重新閉上,似乎便算作是回應了。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林玄知試探着詢問道。
這一次小獸并沒有回應他,而是那蓬松的尾巴下面傳來了動靜。
仔細看去,可以在蓬松中看到一抹質地堅硬圓滑的白。
此刻,這抹白正随着小獸那越來越明顯的顫抖而逐漸擴大,也就在擴大到一定範圍的時候,林玄知才恍然反應過來,這抹白是之前放進去的玉珠。
而就在玉珠已經凸出來了一部分,即将過半成功的時候,小獸忽而力竭,玉珠則是迅速回縮成了漆黑中的一抹白點,也就在回縮的瞬間,小獸渾身劇顫着嗚咽出了聲。
林玄知看得那叫一個揪心,就和在看他家貓生崽子,還怎麼都生不出來一樣,不忍道:“疏兒,要不然你幫為師把手解開,為師幫幫你?”
小獸一開始并沒有搭理他,又試了兩次,結果都沒成功,劇顫了許久,才晃晃悠悠地撐起四肢,蓬松的大尾巴則是如同秧了一般耷拉在床榻上,一步一顫着緩緩爬到了他的身後。
便聽一聲脆響,他腕上的鎖鍊一松,自行脫落,原本卡在股間的那條鎖鍊,也随之徹底垂落到了床榻之上。
林玄知将脫落的鎖鍊拿上前一看,竟是看到了牙印,好家夥,這是直接給他硬生生咬開了啊!
而不等他招呼,小獸已是主動趴到了他的雙腿之上,那無聲的顫抖頓時傳遞而來,莫名惹人憐惜。
林玄知一隻手撫摸上小獸的背,來回順着毛,另一隻手則反向撫摸進了小獸用四肢窩起來的肚子。
這不摸不知道,一摸詫異無比,竟然能夠清楚地摸到那一連串的玉珠,小獸則是随着他的撫摸顫抖更劇。
“來,你再試一次。”林玄知摸準了最外面那顆玉珠,就在小獸發着力,玉珠将出未出之際,順着肚子用力一按。
在小獸的鳴叫與劇顫中,當啷一聲,一顆純白的玉珠直直落下,砸在地上往外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住。
林玄知一邊撫摸着小獸的背順着毛,一邊安撫道:“疏兒乖,很快就沒事了。”
小獸也是逐漸平複下來,甚至還嗚咽了一聲回應他,緊接着繼續發力。
林玄知順着摸到下一顆,如法炮制,在将出未出之際,用力一按,第二顆也在落地時當啷一聲,往外滾了好幾圈才徹底停下。
就這般一連串下來,最後一顆他還沒有按,已經自己落了地,便如同生蛋生到了熟能生巧一般。
順了順毛,林玄知試探道:“疏兒,你是不是應該告訴為師,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