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疏洗完,他在何疏的攙扶下,托着五月大的渾圓孕肚從水中小心起身,然後緩步劃拉着溫熱的池水靠近邊緣,再一個轉身坐上玉台,雙腿往同一個方向曲起,脫離水面後一同擱了上去。
不等何疏上岸繼續攙他,便将胳膊撐到兩側,想要自己起來。
他本以為,手腳沒了鎖鍊的限制,就不用什麼都靠何疏攙着了,他自己站起來也沒問題,可到底還是低估了懷孕五個月的含金量。
即便腰身已然因為孕肚挺到了筆直,可還是牢牢壓着身下跌坐的大腿,根本就沒有挪動的空間。
于是便将撐在兩側的胳膊後挪,讓腰身微微随之傾斜,騰出空間以後,再将同方向曲在孕肚之下的兩條腿逐漸擡起,雙腳也緊跟着往前劃出。
直至兩條腿終于突破了孕肚的限制,為了有足夠的空間将腰身回正,不得不把雙腿大開到兩端,又考慮到起身需要用力,而将雙腿曲起。
萬事俱備,可以準備起身了,正要回挪撐在身後的兩條胳膊,卻是手一滑,整個人都往後仰躺了下去,兩隻胳膊則是自然往裡彎曲着,胳膊肘猛然一砸。
便被迫支撐住了整個上半身的重量,疼到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稍微緩過來以後,發現何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上了岸,正直挺挺地站在那裡,就這麼居高臨下地注視着他,從他的臉上一路往下。
林玄知的目光也随之往下,便看到了自己雙腿大開曲起,仰躺着如同求歡一般的屈辱姿勢,面頰一紅,急忙解釋道:“疏兒你别誤會,為師隻是滑倒了……”
“徒兒沒有誤會,隻是覺得這般欣賞師尊的玉軀倒也有趣。”何疏說着,已是走到了他的旁邊,蹲身攬住他的後腰以後将他托起,然後直勾勾地看着他道:“所以師尊好好地坐着為什麼會滑倒?”
身子一起,孕肚便徹底卡在了兩腿之間,導緻他現在被迫保持着雙腿大開的動作,連自己合攏都辦不到,腳趾頭已經能尴尬得扣出兩室一廳了。
“疏兒,你要不然先扶為師起來?”不說兩隻胳膊肘還疼着,就是不疼,被何疏把後腰扶正以後,他稍微使了使勁兒也發現了,這副狀态根本沒辦法自己起身。
何疏也沒再多問,把攬住他後腰的那隻胳膊微傾,用另一隻胳膊依次攬過他分開在兩側的腿彎并攏,就這麼将他給摟着站起身來。
一路走到屏風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他的雙腿,待他站穩,滿臉嚴肅地檢查了一遍他兩邊的胳膊肘,應該是确定沒什麼大礙以後,面色一緩,拉過挂在屏風上的毛巾,便開始幫他擦拭起了身子,并冷不丁突然道:“師尊還沒回答……”
林玄知猛然打斷道:“疏兒,你是不是應該告訴為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便見何疏一邊幫他擦拭着,一邊道:“有人在徒兒的身上動歪心思,想讓徒兒在酒宴現出原形。”
林玄知頓時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何疏會那樣是他害的,既然不是,那他讓何疏放玉珠的心理負擔可就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