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他想得太過入神,一聲頗為委屈的嗚咽傳來,他才意識到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又重新放輕放緩。
也就在他上藥上到側腰近腹的時候,小獸一陣猛顫,他才随之意識到了什麼,将手徹底伸到肚腹之下摸了摸,果然,玉勢還在,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随着小獸的持續顫動,以及似有若無的隐忍嗚咽,他順着玉勢在肚腹的輪廓摸去,之前隻是推不動便沒摸了,現在覺得還是摸一下比較好。
摸到末尾處,發現除了身體的變化将其卡住,還被什麼其他的東西給抵在了上面,而且抵得嚴絲合縫,甚至隐隐有往裡推的迹象。
但是從外部來看,小獸的後面除了一條尾巴,也沒有其他東西了,所以……是尾巴?
思及至此,林玄知将小瓷罐放到一旁的大理石上,那隻手還在摸着末尾處,騰出來的這隻手則是抓住了尾巴。
輕輕一挪,便是高過一陣的劇顫與無法抑制的嗚咽,挪動的尾巴将裡面的玉勢帶動到近乎一擰,似乎是因為他用手摸着固定了的原因,才會擰得這麼準确……
林玄知又試着将尾巴往後拉扯,看看能不能給玉勢騰出空間弄出來,結果也确實如他所想,随着他拉扯尾巴,摸着的玉勢自發往外滑動,但是歪頭從後面看,隻能看到一點平圓的切面,毫無辦法。
便當真是何疏變成這副模樣以後,入口變化到已經不足以通過玉勢了,隻好放棄。
剛剛将尾巴松開,摸着末尾的手便感覺到了玉勢的迅速回彈,伴随着小獸渾身上下一陣哆嗦,嗚咽到已是如同快要哭了出來。
然後他就發現,小獸原本一直拐在與他相反方向的腦袋,在這聲嗚咽過後,猛然轉了過來。
那雙赤金的瞳孔霧氣婆娑,幽怨到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甚至還帶着那麼一絲絲冰涼的埋怨,活脫脫一副又要跟他算賬的模樣……
奇怪,他為什麼要說又?哦,對了,上次的賬好像就還沒跟他算完,這就很尴尬了,他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嗎?
要不然這藥還是先别上了?何疏這副模樣其實也挺可愛的,至少對他而言很安全,沒什麼殺傷力。
于是乎,他默默把小瓷罐劃拉到了身後,将手從肚腹間挪出,摸上被毛發撐到鼓鼓囊囊,實則一按就塌陷到小小一顆的腦袋揉了揉。
純白的眼睫如蝶翼般扇動着,一雙淺藍的眸子滿是心虛,注視上那雙赤金的瞳孔含糊道:“疏兒,為師想了想,既然你的身子這般不适,藥就先不上了。”
小獸頓時嗷嗚了兩聲,赤金的瞳孔死死注視着他,似乎在表示對他的不滿,仿佛在說,摸也摸了,扯也扯了,現在說不上了?便如同在等他的解釋般,一動不動。
就是這副霧眼朦胧,幽怨委屈的模樣,讓他感受不到什麼被威脅的壓迫感,甚至還想上手捏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