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大面積的柔軟紅肉之上,仰躺着一具孕肚渾圓,病态白皙的男人軀體。
面容若陶瓷般細膩無暇而又白裡透紅,額心一枚豔紅印花襯托着壓散在後腦勺的白發宛若雪中紅梅。純白的眼睫輕撲着眼臉,半藏其中的淺藍眸子則是波光潋滟,直直注視着孕肚之後,分膝而坐的另一具男人身軀。
那青絲披散在寬闊的雙肩之上,其下是均勻而緊緻的腰臀,此刻正用兩隻手撐在他的大腿根部,渾身輕顫着。
精緻到輪廓分明的臉上紅朦朦一片,纖長的眼睫低垂,邊稍似有淚珠,赤金的瞳孔更是被一片水霧所包裹。
“疏兒,是不是應該回去看看你的父親怎麼樣了?”林玄知忍耐着極度的舒适與想要繼續的渴望,嘶啞着嗓子艱難開口。
“不必,他老人家知道怎麼照顧自己。”何疏那如同帶着泣音的堅毅話語,讓他直接放棄了忍耐。
然而此時已經空唠唠的血湖邊上,聚滿了大量的獸頭和人頭,看着湖底中心,那兩具白花花的軀體議論紛紛。
直至三隻穿着铠甲,手持三叉戟的各色貓頭人擠了進來,驅散着人群,圍上警戒線,才徹底消停下來。
白貓搖着尾巴,用小爪爪摩挲着自己那平圓但毛茸茸的下颚,聚精會神地看着湖底中心,點評道:“精彩。”
很快,一隻藍毛爪子捂上了白貓的雙眼,生硬道:“别亂看這種有傷風化的東西。”
花貓則是滿臉的平靜祥和,淡淡道:“準備兩件衣服。”
于是乎,他們兩個就一人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袍子,拷着雙手,被帶到了某個地方進行審問,有關于血湖的事情,還有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林玄知在何疏的眼神示意下沒有貿然開口,何疏則是非常之直接道:“為什麼不叫你們城主來問問?”
“城主他老人家日理萬機,怎麼可能有功夫管你們這種……”花貓的話剛剛說到這裡,房門就突然被推開,白貓附上花貓的耳朵窸窸窣窣了片刻,緊接着拷住他們雙手的東西就解開了。
花貓滿臉的意味深長道:“不簡單啊,城主親自來接你們。”
一起被帶出來後,所見是一隻巨鷹,還有一輛馬車,熟悉的紫袍人靜立在側,聲音滄桑而渾厚道:“麻煩了。”
花貓滿臉堆笑着不麻煩,卻是在紫袍人将他們帶走以後,瞬間變臉,向一旁陪同的藍貓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小子和城主長得有點兒像?”
藍貓認真分析道:“之前紮着頭發沒看出來,現在這樣和城主站一起,确實很像。”
白貓湊上來問了一句:“私生子?”
這次紫袍人跟他們一同坐進了馬車,他們兩個坐一邊,紫袍人單獨坐一邊,聲音雖然是一如既往的滄桑而渾厚,卻透着莫名的溫和:“此事多虧了你們。”
林玄知面頰一紅,偏過了腦袋,他旁邊的何疏偷瞄過去,倒是臉不紅心不跳,還能一本正經地繼續進行着父與子的客觀交談。
從血湖的後續影響與解決方法,聊到送他們離開的事情,再聊到何疏初次進城之時,那個妄圖用箭取他性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