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發愣,一聲委屈的嗷嗚突然自身下傳來,林玄知迅速回神,猜測是自己壓着小獸了,便急忙從背上挪下來,跌坐在一旁擔憂道:“你怎麼樣?”
小獸卻并未因他的挪開好轉,反而翻過了那副小身闆,四腳朝天地打起了滾,先是向外滾,然後滾到他跌坐的腿邊,被他一把按住上仰的肚腹給止在原地,蹙眉道:“你到底怎麼了?!”
回應他的不是小獸,而是吹着笛子自樹杈落下,來到他面前以後,潇灑轉動着笛子到身後,收唇的布煙煙:“這是我宗專門針對獸類所創造的靡靡之音,配合先前下到他身上的毒,音起毒發,再無反抗之力。”
林玄知緩緩擡頭,注視向這個居高臨下看着他的女人,張了張嘴,無數疑問竟不知從何問起,好半天才找到一個線頭:“昨天你來找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後就看見,布煙煙那張略施粉黛的漂亮臉蛋上,展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語氣輕快道:“仙長覺得,你們與我的人已然分道,以他的謹慎程度,我緣何如此之快便可以找到你們的位置?”
林玄知搖頭,等着布煙煙繼續說下去,猜是不可能猜的,純純自讨沒趣。
布煙煙莫約也沒有跟他耗下去的打算,直接道:“昨天自是趁着仙長不注意,在仙長身上施下了定位法決。”
“那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林玄知疑惑道。
布煙煙臉上的笑頓時消失,身後的笛子似乎一下一下地敲擊着,打量在他身上的視線帶着若有所思:“昨日我施決以後,仙長的反應有些奇怪,而這種事情容不得失敗,我擔心仙長看出了什麼,為避免出現纰漏,便隻能出此下策,設法讓仙長忘卻。”
林玄知恍然大悟,可話又說回來了,他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能有什麼奇怪的反應?仔細想來,無非就是系統又彈了什麼讓他沒繃住的東西。
如果結合系統之前提示任務進度的彈窗,就能說通了,應該是和最開始提到的隐藏任務有些關系。
正想着隐藏任務會是什麼,他記憶丢了能不能直接問系統的時候,那笛子敲擊在衣料上的輕哒聲忽而停止,便聽布煙煙又道:“不過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既是我與他之間的過節,便斷然不會牽連旁人,反正他現在已是甕中之鼈,這段記憶仙長若想要,還與仙長倒也無妨。”
隻聞一個響指,大片記憶開始湧入他的腦海,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隐藏任務竟然是讓他搗毀邪教老巢……
不是,任務難度會不會太大了一些?光這個女人他就一副搞不定的樣子,還搗毀邪教老巢?系統是真看得起他。
又低頭看了眼被他按着肚腹,無力蹬踹着四肢的小獸,這滿臉的痛苦,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萬一沒聽到怎麼辦?他事後拿什麼解釋?
“你既然說不會牽連旁人,為什麼他回來找我的時候很生氣,你跟他說了什麼?”比起遠在天邊的問題,他還是更為關注眼前的問題,擡頭看向布煙煙,頗為認真地質問道:“難道這就不算牽連嗎?”
“我說仙長,你都這樣了,還在乎他生沒生氣?”布煙煙輕撩裙擺半蹲下身來,伸手向小獸繼續道:“就算退一步講,他很快就要被我煉制成塑型丹了,生氣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