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腳步聲帶着鎖鍊的碰撞聲逐步向他逼近,直至他的尾巴被一把握住,拉直,渾身一顫的同時,一截冰冷的鐵環扣在了他的尾巴末端。
待到尾巴被放開,驟然加劇的重量讓他的尾巴伴随着哐啷一聲砸落地面,再也無力擡起。
另一截同樣冰冷的鐵環緊接着扣到了他的脖間,鎖鍊延着脊背往下,将他交疊的雙腕從那隻粗糙的大手中解脫,一并扣住,再繼續下拉到筆直,扣上他的尾巴根部,迫使他低垂的頭顱直徑上仰。
然而這還沒有完,他的兩隻腳踝很快被扣上了相同的鐵環,中間橫接着一根輕碰地面便聲響清脆的鐵杵,将他的雙腿強制分開在兩端,再無起身站立的可能。
此時此刻,他已是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行動能力,這微微前傾的身軀甚至隻要摁住他雙肩的兩隻手一松開,他便會因為失去平衡而往前栽倒,難以想象孕肚就這麼磕到地上會有多疼。
被迫仰望着那個中年男人,林玄知蹙着眉不斷搖頭,因為掙紮不動,便隻能用被堵住的嘴巴不停唔唔着,抓錯人了啊!能不能給他開口說句話的機會?!
突然,其中一隻肩膀上的手松了開來,他微微前傾的幅度頓時從一側加劇,心跳猛然加速,雖然另一隻手還摁着,卻頗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冷汗在悄然間滿溢出額頭,安靜到連頭都不敢搖了。
待到半晌,他的肩膀被重新抓住,并将他前傾的身軀往回拉,他才緩過神來。
感覺到一根較長的鐵杵從後方鑲在了他脖間的鐵環外側,并往下延伸,插入他的雙腕與背脊之間,将扣住他雙腕的鐵環也一起鑲在了上面,再就是尾巴根部的鐵環,最後直插入地面。
他的整個身軀就這麼依附着鐵杵直立了起來,哪怕肩膀上的兩隻手松開,也不用再擔心孕肚磕下去的問題。
原本摁着他肩膀的兩個人松了手便直接退開,腳步聲離他越來越遠,到一定距離的時候,上方傳來熟悉的齒輪運作之聲。
伴随着一道巨響,一座鐵籠轟然落下将他給罩在了裡面,四周則恰巧與地面拼接,哐哐幾聲就牢牢扣上,而那根鐵杵的上方正好穿過鐵籠頂端的圓孔,仿若渾然天成。
緊接着地面開始顫動,他所跪的這一方鐵籠範圍之内的地面,連帶着他與整個鐵籠皆懸空而起。
“唔唔!!!”他此時才又想起來抓錯了人這件事,拼命想要開口,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橫過他滿嘴破布的繩子往下傾斜了些許,他則努力将嘴裡的破布往外一點點推出去。
到了可以勉強開口發出聲音的地步,便也顧不得将嘴巴勒到生疼的繩子,急忙道:“你們抓錯了人!我是男的!也不是你們教的!”
誰知那中年男人依舊面無表情地注視着身處在鐵籠中緩慢上升的他,語氣一如先前道:“聖女的交代何錯之有?”
什麼?林玄知的大腦宕機了,他記得系統提過,聖女應該就是指的布煙煙沒錯,所以是布煙煙要抓他?
也就在這個時候,上升的鐵籠猛然一頓,好似被什麼給用力拉住了一般,齒輪的運作之聲與鐵籠的上升一并戛然而止,與此同時,何疏略帶虛弱的聲音自鐵籠下方傳來:“他不是你們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