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到家後,告知了明一瑤,溫語邀請她去看演出的事情。
明一瑤打來電話。
“你說溫語姐邀請你去?為什麼?這麼突然的嗎?”明一瑤咋咋呼呼地說。
然後文心把事情的始末講述給明一瑤聽。
“溫語姐,還是我認識那個溫語姐嗎?我從小認識她,我去聽她音樂會,她都沒有說要來接我,也沒給我留過什麼vip位置。”明一瑤有點酸溜溜地說。
“那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你要去,她應該也會很高興。”文心也覺得不妥,十分不妥。
溫語對她過度的好,讓她很難不幻想點什麼,但她的理智又時刻提醒她,這是明一瑤喜歡的人,不能有想法。
明一瑤遺憾地說:“我周末要加班,去不了。”然後假裝難過地吸了幾下鼻子。
文心感覺不對勁,便問:“你老實說,最近到底在幹嘛?怎麼老是周末就要加班,人也經常去外地。”
“沒有啊,我不是說了我那個節目,經常要出差。”明一瑤心虛地狡辯着。
“是嗎?你最好是,不然我去告訴明忡。”文心威脅道。
“是啊,不然還能幹嘛?你不信我?咱們這麼多年交情你還懷疑我!”明一瑤假裝生氣。
文心笑笑:“就是這麼多年交情,才覺得你最近有點反常,現在也不找我聊天,都是我找你,”然後她又認真地說:“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麼事?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說,可是你有需要,我一直在。”
就像當年你陪着我一樣。
“哎呀煩死了,搞這些,最受不了煽情,挂了挂了。”明一瑤用撒嬌的口吻說完,挂斷了電話。
手機提醒有新消息。
溫語姐:【心心,我到家了。】
怎麼改叫法了,這,多親呢啊。
文心:【溫語姐,今天很快啊】
溫語姐:【什麼?】
文心:【上次我們吃飯,你到家挺久的,這次好快】
溫語解釋:【上次不太想回家,在路上兜了幾圈】
文心:【原來這樣啊,那溫語姐早點休息】
溫語姐:【晚安】
文心:【晚安.jpg】
文心去洗澡。當溫熱的水流滑過皮膚,随着指尖落下,然後跌在地上的水窪裡,激起一圈水花,肉眼難以看見,卻實實在在發生。
她對明一瑤有點擔心,她知道明一瑤肯定有什麼事情,隻是聽她的口氣,察覺不出任何悲傷,那或許不是壞事,可是有什麼好事,需要如此神秘呢?
什麼事這麼重要,兩次連有溫語的局都不來參加,比溫語還重要?
或者,溫語是不是沒那麼重要?對于現在的明一瑤來說。
她想起了明一瑤的話“從小認識,都沒有親自去接她,也沒有給她留vip位置”,為什麼溫語姐會對自己比對明一瑤還好呢?愛屋及烏的理由顯然解釋不了了。
難道溫語,喜歡我?
笑死。怎麼可能。
文心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她關掉水龍頭,擦幹身體,換上睡衣。
不想了,睡覺吧,怪累的。
可是躺下去,她翻來覆去,她一般都是秒睡,可今晚,莫名地很混亂,想法很多,聲音很多,矛盾又不合理的各種吵鬧,在她腦子裡上蹿下跳。但她聽不清具體在争論什麼,七嘴八舌,沒有論點,更找不到論據。
文心對感情敏感又遲鈍,因為她總是很容易否認不确定的事實,不等确定的結果産生就先否定。她沒有安全感,所以不希望有任何不确定的猜測在心裡,在需要猜測的任何答案裡,她都先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避免自己自作多情。
争吵得累了,她昏昏沉沉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