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本想吃完飯,再跟文心表白,但此刻,她實在不舍得浪費這種氣氛。
她問:“你喜歡我這裡嗎?”
文心一愣,這就是一個房子,又不是什麼景區,有什麼喜不喜歡的。
但出于禮貌,她說:“喜歡。”
“我也喜歡。”
“什麼意思啊?”文心被問得一臉茫然。
溫語突然态度嚴肅,字字分明地說道:“我是說,我喜歡你。”
所以,這裡也屬于你。
語調很輕,仿佛是用眼睛在說的。
文心感到有某種麻藥打進了身體,瞬間,全身酥軟得不能動彈,她星眼圓睜地看着溫語,不自覺地喊了她:“溫語…...”
溫語不喜歡這個稱呼,她迫不及待想把文心據為己有,她問她:“能不能換個叫法?”
“啊?那,叫什麼?”文心發出微弱的聲音。
此時,她身體裡的麻藥逐漸擴散到頭部,隻能任由自己,一點點淪陷在叫做溫語的氛圍裡。
“女朋友。”溫語用嘴唇靠近文心的臉,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把這片桃色,染在文心的嘴角,還有嘴唇,還有舌尖。
這種麻藥叫愛情。
文心無力掙脫,享受着這種麻藥帶來的快感和歡愉,她閉上眼睛,等待那片桃色臨幸。
溫語溫柔地滿足她,也滿足了自己。
雙唇在溫熱與濕漉裡,憐愛地觸碰着,愛撫着,從唇角到舌尖,把情愫傳遞在唇齒的摩挲裡。
溫語聽見有一個聲音,來自遙遠的天邊,來自回憶的盡頭。它披着入夜的星光,沾染了清晨的霜露,奔着煦煦暖陽而來。
一路的風塵幻化為怦然的心跳,獻給最炙熱的眼前人。
這一吻,彌補了所有的苦難和虧欠。
氣聲和呼吸聲忽明忽暗地萦繞在落日的餘晖裡,随着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地球上,兩人在心跳不已的紅暈中,順其自然地結束了這一長吻。
溫語意猶未盡地又親了兩口,文心眼裡盈滿笑意,低聲問道:“什麼感覺?”
“入口即化。”溫語溫柔地回答,氣息裡還有文心未散的溫熱。
文心兩頰泛起紅暈。
溫語将她的長發撥到耳後,問:“要再嘗一下别的感覺嗎?”
“不能一下子太滿足你。”文心欲拒還迎地說着。
溫語狡猾地問:“隻是滿足我?你沒有滿足嗎?”
文心嬌羞地把臉埋在溫語胸口,耍賴着說:“你好讨厭。”
溫語緊緊地抱住這份幸福,得逞地地問:“誰讨厭?”
文心帶着柔軟的氣息,語氣發散着酒精,說:“我女朋友,好讨厭!”
溫語也融化了,與叫做文心的微醺融為一體。
纏綿過後,溫語想起文心曾經也說過有話要說,于是問她:“你是不也有話想跟我說?”
文心滿臉盡是藏不住的歡喜,她甜甜地回答:“你已經替我說了。”
溫語會心一笑,縱容着這樣的幸福在心室裡遍地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