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嫌醜。”
溫語逗着她說:“那你打算以後見我都化妝,睡覺也化妝?”
文心聽到睡覺,敏感又害羞地揚起頭,說:“什麼睡覺,誰要跟你睡覺。”
“我也沒說是跟我睡覺啊。”溫語看着文心素顔的臉,誇了一句:“皮膚真好,天生麗質。”
文心才意識到,溫語看見了,她索性不遮掩了,帶點責怪的口吻說:“你好煩啊!吃個早餐你打扮那麼好看幹嘛!還噴了香水。”
溫語溫柔地命令道:“過來。”
她聽話地過去,溫語牽起她的手,用着溫柔又動聽的嗓音說:“傻瓜,你知不知道,你什麼都不做,像現在這樣站在我面前,我就很心動了。”
一大早就被這種告白的情話撩得神魂颠倒,文心情不自禁地吻了溫語。
是清淡的茉莉香味,還帶點甜。
缱绻過後,溫語提醒文心,要遲到了。
文心又怪罪溫語:“都怪你,幹嘛那麼會,搞得人家手忙腳亂。”
溫語笑着,笑裡一點點地飄出一些淡淡的寵愛,被文心吸進了身體。
“我送你去,你去化妝,早餐在路上吃。”溫語說。
路上,文心邊吃着吐司,邊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早過來?”
“睡不着。”溫語目視前方,認真開車,剛好遇到一個紅燈,她停下來,繼續說:“我想可能以後得有你在才能入睡了。”
這個紅燈給了她機會說騷話,撩文心。
文心聽到又是睡覺,急得要開口,就狠狠地被吐司噎住了,她猛烈地咳嗽。
溫語一邊給她打開牛奶,一邊愧疚她說:“你吃慢點。”
她知道自己的話或許才是罪魁禍首。
文心喝了口牛奶,逐漸恢複平靜,她又又又責怪溫語,氣呼呼地說:“你幹嘛又說睡覺啊!”
不知道是因為咳嗽還是害羞,文心臉蛋泛紅,耳朵也紅彤彤,這朵剛開的花,顯得柔媚而動人。
溫語急忙認錯:“錯了錯了,你好好吃。”
文心吃完了吐司,喝着牛奶,明知故問道:“你怎麼睡不着?”
溫語想說是因為在想你,但又怕讓文心害羞,萬一被牛奶嗆到,她換了個比較委婉的說法:“可能是第一次交了女朋友,有點興奮。”
文心信了她這個理由,調侃地說:“真的是第一次?”
溫語回答:“嗯。”
“那你以前喜歡過誰沒有?然後沒在一起之類的?沒關系,我不介意,你可以直說。”文心八卦地問道。
溫語回答:“沒有。”
“沒談過戀愛,你怎麼這麼會?”文心好奇。
溫語想了一下,回答:“看到你就會了。”
文心伸出手,說:“那你要給我交學費,我教會你這些。”
“好啊,今晚來我家吃飯,我把銀行卡都給你。”
溫語在早上去文心家的路上,就想好了邀請她晚上來家裡吃飯,現在正好時機合适,發出邀約。
文心傲嬌地“哼”了一句。
溫語繼續邀請:“來嘛,我還可以把我自己給你。”
文心的臉更紅了,她又嬌又羞地生氣說:“溫語!我不理你了。”
可能是還沒睡清醒,就被溫語在樓下的消息弄得緊張而慌亂,一早上加載的情話太多了,還沒來得及整理的大腦,承接不住溫語接二連三扔過來的糖衣炮彈,幹脆擺爛了。
溫語又乖乖認錯:“錯了,我不胡言亂語了。”
她邊開車邊哄着,眼睛又沒空看文心,偶爾瞄過來幾眼。
文心覺得有點好笑,很快原諒她了:“那不要做太多道菜了。”
溫語見文心回應她,才笑了起來,說:“好,讓阿姨做四五個菜,可以嗎?”
“好。”
“那我來接你下班?”溫語問,但她已經有答案了。
文心假裝不情願地說:“我都沒開車,隻能勞煩你來接我了。”
“不勞煩,我很樂意。”溫語如願地笑得更燦爛。
文心看穿一切,問她:“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溫語假裝沒聽懂,問:“什麼?”
“你早上不讓我開車,是不是就為了晚上來把我騙回家?”文心質問她。
她眼看被識穿了,也不再隐瞞,承認說:“好聰明的心心。”
“你好有心機!”文心覺得這種算計,自己也不虧。
溫語有點驕傲地說:“不然怎麼把你追到手。”
“啊,那我現在逃走還來得及嗎?”文心假裝害怕。
“來不及了,你公司到了,還想逃去哪?”溫語提醒她。
在打情罵俏中,她們不知不覺到了文心公司樓下。文心第一次覺得,家裡與公司的距離,這麼短,好像才剛出門,怎麼就到了?
她不舍地和溫語短暫告别,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