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專門開這麼遠啊?這家店有什麼特别嗎?”文心在車裡搜着導航問。
溫語拎着嘴角,目視前方,淡淡地說:“我平時不愛吃甜品這些,也不知道哪家好吃,我爸公司的很多大型活動都是定的這家人,我想應該不錯吧。”
位置在市中心,裝潢得很有檔次,門店裡隻有四五個工作人員,沒有客人,也沒有現貨的蛋糕,全都是蛋糕模型,一看就是需要提前定制,這檔次一定很貴,怪不得溫家集團會定這家人,光排面就很彰顯财力了。
溫語覺得很貴,那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給文心的,不能差。
出示了預定的信息,拿到蛋糕後,兩人驅車回家。
蛋糕盒不是透明的,看不到裡面圖案,文心很好奇,于是回到家的第一時間,換了拖鞋就去拆蛋糕。
很多時候吃生日蛋糕,不是為了品嘗它有多美味,而是為了看到很喜歡的圖案後,插上蠟燭,滿心歡喜地在蛋糕前許願。
是一對立體的小兔子,和文心車上的那一對一模一樣。
因為文心很喜歡那對小兔子,所以蛋糕應該也會喜歡吧。
果然,她眉眼彎彎,眼裡蕩漾着垂柳輕拂湖面的柔軟,在陽光的折射下,湖面波光粼粼,湖水清澈,魚兒歡快地暢遊。
而文心此時也歡快地問:“怎麼做到的?這麼像。”
溫語淡淡一笑,不疾不徐地在袋子裡拿出蠟燭:“我去網上買了兩隻一樣的,給蛋糕店照着做圖案。”
“啊?那這兩隻呢?”
“送給蛋糕店了,我們有了,就不需要多餘的。”
“為什麼會想做這個造型?”
溫語思忖着說:“可能是第一個送你的東西,覺得特别有意義。”
第一次很珍貴。比如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
有點甜,怕不是這蛋糕要更甜。文心提議說喝點白葡萄酒,可以解解膩。但是兩人又剛吃飽不久,确實還挺膩,于是決定洗完澡再來慶生。
再次回到客廳,已經十二點多,幸好不是正日生日,不然就過了時間。
溫語還是有些遺憾地說:“要是提前一天就好了,現在就算是一起過了。”
文心軟軟地安慰她:“其實我對過生日倒也沒有很在意,我跟瑤瑤我們都不興過生日的,平時湊在一塊吃喝玩樂就是了,也挺開心的,開心要每一天啊,不是嗎?不一定非得在生日這天嘛。”
“而且啊,我收到了從小到大最好的生日禮物耶,我真的很滿足了,太完美的話反而不真實,我可能享受得還有點不安心,現在就好,讓遺憾組成了更踏實的完美。”
她甜津津地說着,把眼神的幸福和滿足傳達給溫語的心,讓她也接受這這樣合理的解釋。
溫語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露出一點笑意:“其實還有一份禮物,在卧室,要現在看,還是等會進去睡覺再看?”
什麼禮物放在卧室?莫名地聽到心髒亂跳的聲音,跳到嗓子眼,是緊張。
但是也有一點期待。
她嗫嚅地問:“是什麼啊?”
“等會,我去拿。”
忐忑又焦急地等着,如坐針氈,于是決定起來找點事情做,去拿了酒,洗了高腳杯。
再回來時,溫語已經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放着一個深藍色的盒子,像是首飾盒,扁扁的,但比普通的首飾盒更大,有A4紙那麼大。
看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床上用品之類的,薄薄的那層期待,也随懸着的心沉了下去。
“打開看看?”溫語用眼神指了指盒子。
她拿起盒子,看到上面是一行淺淺的英文,這個品牌是國際的一個知名的珠寶品牌,設計風格簡約低調,但是貴在于每一個産品都是限量發售,因此也很具有升值空間。
而且某些系列的産品要黑卡會員才有權限預定,而成為黑卡會員的門檻是五年内累積消費六百萬以上,因此也是地位的象征。
比如這款出現在文心眼裡的孔雀石鑽石項鍊。
她曾經在雜志上看過這款項鍊,清楚它的價值以及寓意,她收下溫語贈予她的“平安幸福”,但是過于貴重,她為難地跟溫語說:“這,我平時好像也沒有合适的場合戴。”
溫語不由分說地把項鍊拿出來,把她的長發撩到一側,項鍊的一端穿過頭發,與另一端完美扣住。
“這是之前去國外演出的時候預訂的,當時在機場候機,看到了雜志裡的這款,瞥了一眼袋子裡給你買的兔子,突然就覺得應該适合你,就買了,但是回國後,才收到,一直也沒有合适的機會送給你。”
生日就是順理成章的機會。
文心摸了摸鑲嵌的一排小鑽石,又一次感歎道:“可是,就是,好像很貴啊。”
貴重的不隻是這條項鍊,還有溫語想贈予的整個世界。
“可是,你值得......”你值得擁有我的全部。
溫語眼波似水,有水流緩緩淌過,安靜又溫柔,像一個古老的湖泊,不為人知地存活于世。
猶如她心中那個很多年的秘密,無人知曉,無聲無息。
那是很多年前明一瑤第一次提起文心,說她有一個最好的朋友,因為她要去出國留學哭了一個下午,所以她不想出國了。
溫語知道哭是真的哭,但是也知道,這隻是明一瑤不想出國的借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