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香薰用完了,溫語想去買一些适合冬天的味道,于是跟文心去平時買的店裡挑選。
文心看中了兩款精油,站在貨架旁,一手拿一瓶精油為難,讓溫語幫忙選。
溫語說:“如果我說這個,你會說那個怎麼怎麼好,如果我說買那個,你又會說這個好。”
“我會這樣嗎?”
溫語勾了勾嘴角:“會。”
文心嘟着嘴嗔怪道:“哼,你都不幫我。”
溫語眼裡盛滿笑,提了個建議:“好,那這樣,你買一個,我買一個,我的借給你用,你看行不行?”
“好耶,”文心粲然一笑,開心得雙手捧着溫語的臉轉來轉去,“你好聰明啊溫小語。”
溫語閉着眼皺着鼻子被她玩,嘴上翹着一個深深的弧度。
人在糾結的大多數時候是因為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但當當有說得通的理由時,就可以心安理得、順利成章地接納,其他反對的道理都被隐匿得渺小。
文心特别喜歡溫語的聰明才智,總是能夠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給她一個很有說服力的理由,這是基于對自己的了解,也是對自己的偏愛,這一點,她覺得溫語跟她天下第一合适。
小情侶的熱戀期仿佛沒有期限,一日比一日更黏對方,更愛對方,但是偶爾也會有奇奇怪怪的情節。
文心有一天半夜起來上廁所,迷迷糊糊在洗手間撞到了洗手台,一個激靈,瞬間清醒,怕吵醒溫語忍着不敢出聲,回來後就再也睡不着。她無聊地看着睡得很乖的溫語,粉嫩的臉蛋在安逸的呼吸裡,像一個灑了幾滴露水的桃子,令她垂涎欲滴,突然就有了壞心思。
她忍不不趴過去,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她就被癢醒了,在渙散的氣息裡問:“怎麼了?”
“罰你。”
溫語哭笑不得地把她束縛在懷裡,不讓她胡來。
還有一次天剛蒙蒙亮,文心醒來看時間,又轉回去對着溫語繼續睡,看着她的臉又忍不住想咬她,這一次她使壞地蹭到溫語臉上,試圖把她弄醒:“想咬咬你耳朵。”
纖柔的嗓音喊了幾遍,溫語迷蒙地睜眼,又一次緘默無言。
年假結束後返崗,年底基本沒什麼工作,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在等着元旦的假期,有時候幾個人聚在一起讨論要去哪裡跨年,問到文心時,她說在家裡。
謝秋楓第一個有意見:“不是吧不是吧?你們第一年跨年啊,不出去玩,去人潮裡倒數,然後緊緊相擁,再喜極而泣,跟對方說一句‘新年快樂’!在家裡冷冷清清多可惜啊。”
“在家裡是甜甜蜜蜜,怎麼是冷冷清清。”甄瀾揶揄她。
她不服地反問:“那你呢?你跟你對象去哪過?”
“分手了,要不,我倆一起過?”
“分手了?”文心和謝秋楓眼神交流,表示意想不到。
“在異地,回不來,這跟單身有什麼區别。”甄瀾抱怨。
吓一跳,原來是這個意思。
謝秋楓說:“那我可不敢跟你過,我約了一大幫朋友,要去蹦迪,去豔遇,不能帶你。”
“切!”甄瀾翻了個白眼。
文心也開始期待跨年,是她和溫語的第一個跨年。
溫語的工作室基本裝修好了,開始購置一些軟裝,她在排練之餘,還要分一些精力在工作室這邊。雖然有助理,但很多決定還是要自己拿主意。
文心也想為溫語分擔些什麼,所以晚上下了班就去工作室幫忙,請了開荒保潔來做清理,又盯着新設備的安裝,還有陸陸續續進場的辦公桌椅等等。
祁安若月初帶了全澤禧出國演出,近日才回來,這頓萬人期待的飯局也終于要兌現了,定在這周五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