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那家是為了靠近演出地點才定的,勉強算個三星級,跟這一家完全沒得比。
溫語定的是豪華套房,酒店最高等級的房間,擁有獨立直達的電梯。
文心表示很滿意,同時還感歎說“有錢真好!”
安頓好後,文心搜了一下當地的特色美食,預訂了酒店的接駁車。因為對這個地方不熟,怕找車位會浪費太多時間。
享用午餐後,她們在餐廳附近閑逛了幾圈,那時候人還不是很多。
到了傍晚,天已經漆黑一片。再次光臨的夜市比上一次熱鬧得多,比肩接踵的人群推着她們往前走,根本沒有自主選擇路線的機會。因為一旦她們要逆向而行,哪怕是駐足取景拍照,都會輕易被人流沖散。
文心緊緊地挽住溫語的胳膊,輕輕地抱怨:“不是開工了嗎?怎麼還這麼多人啊!大家都不上班的嗎?早知道這麼多人就不來了,現在想半路折返都出不去了。”
溫語也很無奈,還有點難受,氣短胸悶,她就沒有這麼被擠過。
好不容易走到路的盡頭,什麼也沒有欣賞到,隻有看不盡的人頭,吵得耳朵嗡嗡的聲浪。
文心掏出手機打車,溫語有些暈,手搭在她肩上,虛虛地吐氣。
“這前面排了一百多人!”文心地雙瞳震驚地望着溫語。
溫語勉強笑道:“沒事,我們去找個店坐着等。”
“可是這些店也已經人滿為患了。”文心洩氣地說。
突然,她看着眼前一堆共享電單車,有了個主意:“溫語,要不我們騎單車吧?”
剛剛裡面空氣不流通,所以溫語才難受,再去坐車可能會暈車,騎着自行車透透氣,也許可以讓溫語舒服點。
可是溫語抿着嘴,一陣赧然。
她在文心期待的目光中,小聲說:“我,不會騎單車。”
文心意外,但也不意外。
她總是覺得溫語無所不能,可是越相處越了解,也越發現她對挺多東西的認知都比較薄弱,但她反而覺得這樣的溫語才更柔軟,更有溫度。
她也願意替溫語補全。
于是她又提議道:“我載你。”
溫語擡了擡眼皮,向她确認。
她可容不得被質疑,仰起小臉不服地說:“我的車技可是遠近聞名的,不信你回去問瑤瑤,我以前經常帶她‘飙車’的。”
“幹嘛?不信我啊?不敢給我載啊?”
溫語看她嘟着嘴攏眉,怕再說下去要生氣了,于是說:“沒有,走吧。”
文心的車技确實不錯,她平衡感好,又反應快捷,她在呼嘯的風聲中小聲喊道:“這個車速限制了我的發揮。”
溫語緊緊扣住她的腰肢,貼在她背上無聲地笑了。
吹了一路風回到酒店,溫語果然舒服了很多,甚至有些神清氣爽。
文心的手卻被凍得紅紅的,還有有點僵硬,不知道要騎單車,都沒有戴手套,萬一凍壞了可就......
她倒是沒想幹嘛,就是想試一下酒店的隔音。
晚上到處人滿為患,她們也沒怎麼吃,洗過澡後,文心餓死了,但是看了一下酒店的菜單,這個時間沒什麼好吃的,下單了外賣。
這次過來還帶了一瓶紅酒,想着如果白天逛得太累晚上就在酒店喝杯酒看個電影,現在果真派上用場,小心心覺得自己機智得要命。
她問剛剛洗了澡出來的溫語是不是。
溫語沒聽清,但附和地誇她,她又開心得要命。
人在難過的時候想喝酒,在開心的時候更想喝酒。
外賣還沒送到,她就已經喝了三杯。溫語怕她空腹喝胃會不舒服,小小地阻止了一下她,她便乖乖聽話,等外賣送來。
清醒的文心很聽話,可是酒意上頭的文心,溫語就有點管不住她了。
當夜入過半,連空氣都懂事地變得安甯下來,在不大的空間裡,酒瓶和酒杯碰撞的聲響就更加清脆響亮。
文心眼神逐漸迷離,溫語握住她拿起酒杯的手腕,低聲說:“心心,不喝了,你有點醉了。”
“不怕,有你在。”說着,掙開了溫語的手,又喝了一口。
“這麼相信我啊?”
“都跟你睡那麼多次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看來是真的醉了,清醒的小心心聽到這種騷話都要臉紅紅的,怎麼還可能親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