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溫語又要開始國内的巡演,又要經曆幾個月的短暫離别,這一次的時間更久,要大半年,好在是在國内,溫語說行程不是很緊湊,有時候可以回家,文心也說如果剛好遇到放假,也可以去找她。
在離開之前,文心想跟溫語去海邊玩一下,很久前的約會列表裡,就有這一項,文心說。
溫語沒有意見,但是文心又忽然覺得,或許多叫兩個人會好玩點。于是讓溫語打電話問祁安若,順便問一下上次去葉錦工作室的事。
溫語也正好有事找她,便打了語音電話過去,把手機也開了免提。
很快被接通。
“溫老闆,怎麼了?”那邊打了個呵欠,好像還沒睡醒。
“公司剛發的宣傳微博你看了嗎?”
“沒有啊,小澤今晚有個代言拍攝,前幾天談下來的,剛拍完送他回去,我自己剛到家呢,怎麼了嗎?”祁安若說。
“曲目不對,你看一下,讓他們撤了重發。”
“好,我去看看。”
祁安若準備挂了,被溫語叫住:“等下,問你點事。”
“說。”
“剛聽葉老師說你前幾天去她工作室?”
“嗯,對啊,怎麼了?”
“你倆很熟?”
“不熟,”祁安若确實有些機智在身上,她“嘶”一下,又問:“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你家文心讓你來問的?”
溫語挑了挑眉,雖然她看不見,可答案顯而易見。
“咳,我跟你說了,你可别跟人說啊。”祁安若謹慎地囑咐道。
溫語不屑地問:“我像是多嘴的人?”
“以前不是,說話言簡意赅,跟按字數收費似的,要你開個金口,難。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都學會八卦了,這個小心心真是把你變得越來越便宜了。”祁安若說着自己笑了。
溫語溫馨提醒道:“你是我經紀人,我便宜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文心在一旁也聽笑了,沒忍住,噗嗤聲傳進了祁安若的耳朵裡。
“喂!”祁安若有時候不得不服溫語,狡辯天才,不去當律師可惜了。
溫語歎下一口氣:“說吧。”
“那天是為了給小澤談一個代言,就是今晚去拍這個,甲方邀請我們過去了解一下他們公司的産品,本來以為要一個下午的,可是談得挺順利,提前結束了,但是那天晚上有個飯局,還沒到時間,剛好葉錦的工作室在附近,就想着過去她那邊打發一下時間。”
“怎麼不去找個咖啡店?”
咖啡店可是寫字樓的标配,出門十步内肯定有一家。
“沒想,就想着去葉老師工作室。”
“嗯。”
“咋了?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人家挺好奇你怎麼突然上去,你自己也說你們不熟。”
“我本來是想着要不要買點下午茶什麼的過去的,但是買完又好像沒時間了,就算了,都見過好幾次了,都是朋友了,應該沒事吧?”
“沒事。”
“哦,那就好。”
“你沒事吧?”溫語問。
“我?我能有什麼事?”
雖然祁安若容易沖動,但是她有分寸,這次似乎,有些冒昧。
溫語沒直說,委婉地問:“不覺得,打擾人家?”
“是嗎?”她想了想,“我在她那報了課程,服務好學員不是應該的嗎?而且我以後要經常去,跟老師搞好關系,也很正常啊。”
雖然祁安若開始思考,發覺是有些不同,但她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她打着哈哈蒙混過去。
溫語又問:“這個有什麼不好給人知道的?”
“那不是,萬一讓葉老師知道我去她那,隻是為了打發時間,不好吧?”
文心點點頭,覺得要知道的也差不多聽完了,便起身去看看廚房的湯快好了沒。
溫語也不是很有八卦之心的人,點到為止。
雖然兩人都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詭異,但也不打算再深入探究。
文心走後,溫語最後問祁安若:“明天去海邊玩一下?”
“這麼熱,不去!”沒有一絲餘地的口吻。
想了想,又突然提高音量吼着:“溫語!你别跟我說你要去!”
“嗯,不去問你幹嘛。”溫語理直氣壯地回過去,淡淡的,卻是以柔克剛的那種柔。
“不是,等下曬黑了,你要是......”曬黑了怎麼上台。
“葉老師要去。”溫語先斬後奏。
祁安若的的聲音就變小了,聽她清了清嗓子說:“那個,可是這麼熱啊。”
“随你,明天下午四點多出發,去到快傍晚,可能不會太熱。”
溫語想,要不是她的小心心希望熱鬧一點,她才不會這麼放低姿态來勸祁安若一起。
大小姐也是很驕傲的呢!
祁安若還在猶猶豫豫,溫語直接說:“你考慮一下,挂了。”
上一句已經是她最後的倔強,不能再多了。
溫語挂了電話,把祁安若的态度告訴文心,文心剛剛跟葉錦确認過明天去海邊玩的事情,一聽,忽然有些激動,特别想看看明天這兩人相見的場面。
是的,她也已經默認祁安若會參加。
果不其然,祁安若在午後就打來跟溫語說會一起去,理由是要看着她,别讓她曬黑了。
确實,來到海邊,祁安若就不停地叮囑着溫:“你别曬黑了,注意點,别下個月演出穿禮服不好看。”
“知道了,我塗了防曬,就在這傘下呆着。”溫語眯眯眼看文心從海浪中走來。
她和葉錦看到她倆一直沒有下水,過來問:“溫語,你幹嘛呢,怎麼不下水啊?”
“好。”溫語不想拒絕文心,不想讓她掃興,于是将祁安若的囑咐抛之腦後。
說完,文心牽着她,走出了雨傘下。
祁安若急忙跑過來阻止:“诶,你去哪?不是跟你說不能曬到嗎?我同意你來海邊已經是最大的底線,你不可以再下水了。”
“沒事,我就去一下。”溫語對祁安若說。
文心緊張地問:“怎麼了?為什麼不能曬?溫語,你不是這幾個月得了什麼暗疾吧?”
“沒有,”溫語輕聲安慰着文心。
又嚴肅地對祁安若說:“你别這麼緊張,吓到她了,我皮膚從小就曬不黑的。”
“那也不行,過幾天就是你巡演了,關鍵的時候,忍一下會死啊,你退居幕後之後有得你去下水的,你以後我管不着了,你愛怎麼曬怎麼曬,曬成非洲人我都不管。”祁安若不肯退步。
文心才意識到,溫語的演出很重要,于是趕緊把她推到傘底下,愧疚又關心地責備她說:“早知道不來了,海邊什麼時候不能來,影響你演出怎麼辦?等下你真的曬黑了,等下會不會脫皮啊?等下萬一過敏了化不了妝,等下會不會都沒法去演出了?”
祁安若聽得笑出聲:“瞧把你緊張得,沒那麼嚴重。”
溫語安撫快要急哭了的文心:“不會的,真的沒那麼嚴重,我的皮膚沒那麼敏感,别擔心。”
“怎麼不敏感啊,你忘了之前吃了辣,沒把我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