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媒體為了搶占頭條先機,紛紛誇大其詞,扔出标題:
知名經紀人與退居幕後演奏家解除合作,迅速火力全開力捧新人取而代之
鋪天蓋地的内容,大概是說祁安若早看上了這個小鮮肉全澤禧,于是兩人從宴會中出來後,她借着酒意和自己的資源優勢,威逼利誘全澤禧跟她上床。全澤禧為了能夠獲得更多的資源,隻好委身求全。
“太離譜了!太離譜了!這些人這麼會編怎麼不去當作家!還用了潛規則那些陳年老梗,編都不編得好聽一點。”
“慶功宴結束也不過三天,他們怎麼就能這麼快知道這些消息,還不是聽風就是雨,壓根都沒有自己去調查過。”
“完全就是颠倒黑白!而且說那麼難聽,好像安若姐占了那小子多大便宜似的,要是真那什麼,吃虧的可是安若姐好嗎!”文心無心吃早餐,對着手機推送的新聞一通抱怨。
溫語順了順她的背,拿起手機給祁安若打電話。
“喂,這麼早?”祁安若漫不經心地打呵欠。
溫語蹙眉:“剛醒?”
“沒睡。”祁安若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桌上的幾個啤酒瓶扔進垃圾桶,“怎麼?看到新聞了?”
“嗯,想好怎麼處理了嗎?”溫語有點擔心。
“昨晚就知道了,立刻聯系小澤,他支支吾吾的,估計也是被吓壞了,小朋友第一次經曆這些,本來就膽小,都快哭了他,不過我也聯系了公關界的朋友,他們說澄清一下應該問題不大。”
祁安若頓了頓,又說:“我人緣還不錯,放心,他們會幫忙應對的,我又沒做過,到時候讓小澤發個微博說清楚了就行。”
“嗯,但是這條新聞應該不是空穴來風,得查一下。”雖然祁安若說得輕描淡寫,但是溫語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好,先這樣,我去洗個臉,去小澤家裡。”
“嗯。”
放下手機,溫語讓文心放心:“沒事,你先去上班,等會我過去找安若。”
“那你有什麼情況,跟我說。”
“好。”
吃過早餐,溫語跟以前一樣送文心去上班,然後自己去工作室等祁安若消息。
等到中午,還沒有任何消息,倒是等來了文心的電話,關心事情的進展。
溫語說:“安若還沒找我。”
“哦,剛剛葉錦給我打電話,也問了情況,你看,這件事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在說安若姐。”
“心心,你先去吃午飯,我跟安若聯系一下,别擔心。”
“笑死,我還想叫你别太擔心呢。”
溫語懶懶地勾着笑:“好。”
挂斷電話,她沒有鎖屏,而是打給祁安若。那邊很快接了。
“全澤禧沒在家,電話聯系不上,”祁安若歎歎氣,“早上蕭總說,這件事情的負面影響很大,問我是不是得罪人了,他去調查了,但是為了避嫌,接下來肯定不能再帶全澤禧了,把他轉給别人。”
“明明照片是兩個人,但是所有風頭都是指向你這邊,很明顯是有人做局害你。”溫語分析道。
“我一向對人坦坦蕩蕩,甯可自己吃點虧,也不會跟人太計較,我還熱心腸,喜歡給人幫忙,怎麼會得罪人呢?”祁安若冥思苦想,撓破頭皮都想不出來,自己這麼清白的人格,怎麼會有一天會被莫名其妙地潑髒水。
“現在還是要找到全澤禧,他或許能知道什麼,”溫語想了想,“之前你說他總是叫你轉賬?”
“嗯,怎麼了?”
“不知道這兩件事會不會有聯系。”
祁安若陷入沉思,半晌,溫語問:“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去找你吧?一塊吃飯。”
“我在工作室,你過來,去附近吃。”
下午,文心沒有再和溫語聯系,開了兩個會,就到下班時間。
冬天的馬路上明明很熱鬧,但是少了盛開的繁花裝飾,總顯得冷冷清清。直到路燈點亮了夜幕,給車水馬龍染上一抹暖意。
文心從公司出來,天很黑了,溫語沒有來接她,她知道她在忙祁安若的事情,沒讓她來。一個人回家吃了飯,幹了一晚上家務,十一點多,溫語才回家,忙問她吃飯了沒,餓不餓,她知道溫語一忙起來就很少有胃口吃東西。
溫語在玄關處換鞋:“吃了,跟安若吃了才回來,是不是擔心一天了?”
“啊,是啊,我都不敢問你。”文心拉着去沙發上坐。
溫語摸摸她的頭,她知道文心就是這樣,盡管很擔心,但為了不打擾她,就一個人默默忍受,上次奶奶的事是這樣,這次也是,所以她突然慶幸地覺得,沒把沈樹然的存在告訴文心是對的。
“蕭總動了一些關系,在酒店找到了全澤禧,他沒敢回家,我們過去找他的時候,他吓壞了,本來沒覺得這件事跟他有關系,隻是出了事情,循例得讓他出來澄清,可他自己無緣無故躲起來,反倒讓人覺得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