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挂了電話之後,文心就在溫語懷裡哼哼唧唧了一晚上,偶爾蹦兩句“丢死人了。”
溫語嘴角挂着笑意,用鼻子蹭蹭她:“我錯了,怪我,怪我。”
“就怪你啊,你出來也不收拾一下,滿地都是,都是!”
說完把頭紮進溫語胸膛裡。
“是,怪我。”溫語無辜地承認,明明先起床的是你啊,但她不敢說。
“都是你啊,那麼累了還要,還要!”
“你都把我幹//虛了!”
“我都沒力氣了,沒力氣了!”
沒力氣地小聲喵喵叫,越說越委屈,然後揚起頭,像小貓似的在溫語胸口撓了一下。
“錯了錯了,那暫時不要了?”
“不要?不要那你守寡去吧!”文心輕輕把她推開,身子往另一邊方向轉過去一點。
溫語軟軟靠過去,又重新抱着她,把臉轉回去對着自己,撒嬌地說:“那要怎麼樣才不氣氣了?懲罰我好不好?”
文心聽見溫語呼吸漫出的濕意,心一下就軟成一灘糖水,甜得黏膩,她帶着被黏糊住的嗓子,啞聲啞氣地說:“現在嗎?”
“現在。”
随後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溫語的手暖暖地握住,順着它的牽引,往絲滑的材質裡深///入。
不是說沒力氣了?
結果卻是遵從本能的指引又開啟一段探險之旅。
穿過密密麻麻的叢林,偶然聽見山脈綿延的呼吸,是汗水的交彙處。撥開雲煙缭繞的霧氣,會看見眼前是廣闊的平原,可以釋放天性,放聲高歌。zhi/尖小心伸入溪流,在清澈柔軟的水流中追逐、嬉戲,觸碰敏感的小魚,它緊張地搖擺,遊向更深的水裡。
“我可以,都給你。”小魚舒服地歎息。
她們太熟悉愛情化作具象的模樣,什麼節奏的呼吸就知道該溫柔還是用力,什麼程度的婉轉就知道是舒服還是摯痛。
即使時間,也不會讓本能的東西成為陌生。
在熱息一浪接一浪接踵撲來時,文心知道溫語快dao了。
于是她問:“那可以,多一個嗎?”
“我......改天。”
溫語眼神楚楚可憐地哀求,她昨晚也很累,還沒休息夠呢。
或許是失去過還有依稀的不安,文心想要通過肉///體的更多占有,再獲得多一點的安全感,而在占有的過程裡,她情難自禁地激//烈了一點。
溫語因此虛弱極了,柔軟極了。
但文心不忍心再“懲罰”她,滿足了她,又克制地和她洗了澡,再一起相擁而睡。
窗外的雨下了一夜,天氣預報說今晚受台風登陸的影響,本市将會有局部特大暴雨。
文心從夢中驚醒,一看時間,中午已過。
“完了完了完了,”文心猛地從床上爬起來,“你别睡了,快點起來了,你不是跟你爸媽說今天要回去吃午飯。”
溫語懶懶地把手伸出被窩,再把文心拉回來,閉上眼睛說:“那就不吃午飯了,改吃晚飯吧,好累,再睡會。”
文心看着臉上睡出枕頭印的溫語,昨晚真的過度了嗎?哎呀,心軟軟的,她摸摸她的頭發:“好,那你接着睡,我去給你做午飯。”
沒有等到回應,溫語又很快睡了過去,她幫溫語重新蓋好被子,掀開窗簾的縫隙探着頭查看天氣,好像雨小了很多,好像快放晴了。
她洗漱後在廚房開始做飯,一邊做一邊緊張,終于要見溫語的家裡人了耶,她爸媽偶爾在電視上看到過,雖然文心平時也經常跟名人打交道,也不是沒見過世面,可就是慌,時間不聲不響地往前走,越走讓她越慌。
是說好了跟溫語一起面對,可是真的來臨,她又開始過度擔心起來,擔心自己表現不好,畢竟面對的有聲望的家族,畢竟面對的是女朋友的家族。
她突然更能理解溫語之前想瞞着她的心情,溫語是真的了解她啊。
她也突然能理解溫語第一次陪她回家的心情,原來不管自己多優秀,但愛和在乎,會讓人不那麼自信,甚至變得自卑。
磨磨唧唧地做好了午飯,溫語還沒出來,她去房間,看到溫語坐在床上看手機。
她走進去說:“起來了?”
“嗯,”溫語看着她,又晃了晃手機,“我爸給我打電話,睡太沉了沒接到,給他回個信息,說我們晚上回去。”
文心在她旁邊坐下,手拍在被子上:“那個,要不我們改天回去吧?你看我們都起晚了,這樣你爸媽估計對我印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