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我給他們的隻是居住權。”
“算你還沒糊塗到底，這房你要是寫你爺爺奶奶的名字他們當時念着你的好，可到最後你那買房錢也隻有打水漂的份。”
“不過如果那邊和我的關系一直維系的很好的話，那個房子最後會歸屬于我小妹，不過現在我一個字也不會透露出去。
我買完房裝修好之後會跟他們一次性說清楚，告訴他們那是我的房子讓他們心裡都敞亮些。”
“你放心，知道你這麼能賺錢，他們捧着你還來不及呢，你那房子未來肯定會到你那所謂的小妹手裡的。
他們有了房子住回城裡，你媽氣不過就又來找你了，然後你又得掏錢給他們買個大房子住。
還有你同父異母跟你沒多少感情的小妹都能從你那得到房産，你同母異父的姐姐，同同父同母的兩個弟弟，同母異父的兩個妹妹呢？
還不趕快麻溜的掙錢去，你個死驢。”
“我不知道怎麼反駁你，因為你說的情況大概率确實會發生。”
“你幹脆氣死我得了，你賺那麼多錢，有多少是為你自己花的，你看看你那破衣服，你對自己好點不行嗎?
你說你努力我也覺得，你個死驢你是在努力吃苦吧，你想提升演技大師班你沒時間上，你公司又不管這方面，你就不能花錢請表演老師跟組嗎？
你有錢給那些人，你沒有錢提升自己演技嗎？”
“這是個好主意，我可以讓我經紀人幫我找一下專業的表演老師，希望價格能在我的接受範圍内。
我現在要花錢的地方還挺多的，這錢還得精打細算啊。”
“沒錢你可以先問我借啊，你借那些還有利息要還，我可以當你的無息貸款。”
“再說吧。”
兩個人又繼續聊了會李垣曌說幹聊天沒意思要拉着其餘人一起去KTV她買單，沈夢境當時就說到：
“就你這還精打細算呢？你就省省吧，今天消費就由我來買單吧。”
沈夢境起身去隔壁房間喊人，很快一行五人出發去了KTV。
讓時間再倒轉兩小時，兩百多公裡外上海一間包廂内陳馥正和李白書一起安靜的吃着飯，李白書率先打破沉默問道：
“說吧，什麼事?”
“我聽說你正在選角。”
“停停停，我已經明确說過不止一次，我不可能再和申昭合作了，上次我真的是看在你們倆的面子上才完成的拍攝。
一開始你帶着曾勻豔一起來找我，我就知道沒好事，那部電影的主角我本來都定好了，你們倆硬是拉着我說了大半夜。
我每次話還沒張嘴就被曾勻豔給堵回去了，到最後我都懷疑是不是我自己先入為主對流量演員有偏見了，你們倆又再三擔保我就想說讓她試試吧。
結果呢?
正式進組開拍我一看見她帶着個表演老師進組，我就知道完蛋了。
當時曾勻豔也在場我問你們這是怎麼個情況?她笑着跟我說你看申昭多努力啊。
努力?
一個三十出頭的女演員居然還在談努力，當時我就被她給氣笑了。
申昭是努力了可她進組之後的演技是什麼樣的，你也看見了。
動過刀的臉紋理都變了，做表情一點不自然，本來做表情就不自然演技還公式化全都浮于表面。
眼睛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不說那些高難度的戲份，就角色情緒波動稍微大一點她就死機了，眼睛就像一潭死水一樣，半點情緒都傳遞不出來就算了她下半張臉是要多用力有多用力，我看着都覺得可悲。
你說她态度吧，她還真挺認真，就是我一場戲教她演三四十遍她都達不到我的标準，我最讓讓她過真就是我知道她的表演水平最高也就到那了，不可能再往上了。
還有她那個台詞吞音不清的情況真的很嚴重，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段主角發怒的戲。
她上一秒還在含糊不清的說着台詞下一秒就突然大聲吼出來了，中間的情緒變化她完全沒演突然就那麼一下子吼出來，直接把我給驚到了。
她演戲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她想幹嘛，有的時候表演痕迹重到生怕别人看不出來她是在演戲。
加上她原本聲線就不貼合角色我那段時間每天不僅要憂心拍攝問題還要為我自己的乳腺健康憂心。
後來我問曾勻豔這部影片拍的怎麼樣?
她說都入圍聖塞主競賽了這不挺好的嗎？
好嗎？
我那樣手把手的教換個傻子都會演了，影片勉強入圍了聖塞主競賽又怎麼樣，還不是成了她轉型的工具你們炒作的一次性用品?
一水的熱搜哐哐哐的上，開始就模糊觀衆視線，從影片入圍聖塞到申昭本人入圍聖塞主競賽，你們怎麼炒作的下去的?
和你們公司合作的營銷号，水軍，粉絲都一溜煙的沖上去誇她演技好，所有說她演技差的評論無論有理無理全被按頭成為黑粉對家。
她這是真想轉型演技派嗎？
你們倆開娛樂公司是真的想創造出什麼優秀的影視作品，培養出什麼正能量的藝人和粉圈嗎？
你們是在養蠱啊，看看你們公司那些垃圾自制劇，看看你們公司藝人那些瘋狂捂嘴的粉絲，我之前問你們為什麼要這樣?
你們說市場就是這樣，市場讓藝人需要那些忠誠度高的粉絲，需要她們為藝人打榜做數據買代言，需要她們為藝人沖鋒陷陣。
市場就是被你們這些人搞成這樣的，那些流量藝人和粉絲哪裡聽得明白人話。
她一邊熱搜哐哐哐得上，你還拜托我發微博誇她演技，哎，我就不發，我根本不希望一點關于她的内容出現在我微博裡，我就把微博清空了，也算給她個面子了。
說真的再深厚的感情也經不起這種消磨的陳馥，真的隻要不談和申昭合作我們就還是好朋友。
這麼多年了你給她拉了多少資源了，她想轉型你看到我劇本好，立馬就拉着曾勻豔來找我，我的電影拍完了她空檔期才沒過兩個月你就安排她參演抗日正劇。
你對她有多用心，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怎麼對你的呢？
事業巅峰期直接來一套隐婚，後面被拍到曝光出來還得公司來做公關你都沒有放棄她，演技這麼多年隻有退步沒有進步，黑料成堆啊……
我上網看她的粉絲怎麼評價你，一個兩個都說你吸她的血，你們養的好蠱确實隻對藝人忠誠度高啊。
你以為她因為老公出軌離婚了，你就能上位了？你生日那天放你鴿子的人就是她吧。”
李白書邊喝邊說酒精上頭往外說了很多她以前沒說出口的話，就是聽的陳馥有些迷惑：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你?
我一直做她經紀人并且和她合夥開公司是因為她是我帶過的所以藝人裡投資回報比最高的，
而且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是當紅一線人氣流量我當然得把她抓勞了，因為她我都賺翻了好不好。
還有她事業巅峰期隐婚我不是氣她沒有事業心，她幾乎整個孕期都一直在拍戲，這裡抛開演技不論她是真的很努力。
我生氣的點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個男人不靠譜她居然還一頭紮進愛情裡，因為他挨了多少罵最後那男的跟同組女演員做劇組夫妻，兩個人拖到現在還沒離成婚……
我可不得讓她争氣點搞事業嘛，我們倆是有利益捆綁的，你别什麼都往愛情上扯，你以前可沒這麼性緣腦啊?”
“不是為了她，你為什麼一直保持單身狀态?”李白書停下舉起酒杯的手側身望着陳馥看。
“忙着掙錢啊，而且我覺得一個人不将就也挺好的，還有那天嚴格來說沒有任何人放我鴿子，因為我連話都沒和對方說清楚……
好了，說正事把。”
“你這正事不會還是和申昭有關吧?”
“沒有沒有，這次真跟申昭沒關系。”
“我這次不是拍電影是拍短片而且預算有限，你們公司那些藝人的演技水平我都大緻了解過，如果能用以我們倆的關系我肯定就直接說了。”
“我知道，我想給你看的是公司新簽的藝人，我有帶她的簡曆，新視頻自我介紹，才藝展示還有試戲片段過來，你看一下要是不行就算了。”
“你說的啊。”
“嗯，我說的。”
“長得不錯，其實你們公司的藝人無論動沒動過臉，給人的第一印象都是俊男美女，不然也不會一個個演技這麼爛還能在娛樂圈混的下去了。”
“她沒動過臉。”
“我看得出來，嗯，還有點才藝會吹笛子。”
“她上一部劇為了貼合角色學了很久，其實她現在也在繼續學習，今年上海音樂家協會夏季竹笛考級她就打算參加。”
“歌唱的也不錯，你們現在不從電影學院挖人，改從音樂學院挖了?”
“她不是音樂學院的，也不是表演科班出身，她隻有高中學曆唱歌隻是她的愛好罷了。”
“她是誰挖掘的?”
“我，我當時看到她第一眼就覺得她……”
“看到臉就覺得她能火對吧?你們倆的選人标準就一直都沒變過。”李白書直接打斷她說道。
“嗯，你繼續看下去，這是她的面試上一部戲女主的視頻記錄，那部戲制片人跟我認識，我給要過來的，你看一下怎麼樣。
在此之前她從沒有上過一節專業表演課，面試的時候聲線轉換自然，表演也很流暢，你就說這算不算好苗子?”
“是還不錯人也算機靈就是狀态太緊繃了，問題是你簽了她之後居然沒有給她安排一節表演課，那她當時都在幹嘛？”
“做身材管理。”
“你讓我說什麼好呢？在此之後她上過演技課嗎？”
“嗯。”
“那看來她面試成功了，你們終于知道換一種模式捧人了。”
“你繼續看下去，她是成功拿下了女二一角。”
“那女主角的扮演者是誰?你給我看一下照片。”
“你等一下。”陳馥在沈夢境微博中找到了她和女主的合影。
“這個長得真是太正大仙容了，大氣威儀有神性，你把女主人物小傳給我看一下。”
李白書認真看完之後說道：“那确實是剛剛那位來演更合适，你手底下這個不像一心隻想逃跑的，她像要拉着所有人同歸于盡的。”
“是也不是，她也有逃跑的想法，我們後面交流的時候她說她可能會放火燒山，火越大外省支援的消防力量越大她越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李白書挑了挑眉然後說道：“你之後可以找個時間帶她來見見我，記得讓她不要化妝。”
“沒問題，我們繼續喝吧，這家店的特調酒味道還挺不錯的。”陳馥笑着舉起杯子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