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垂眸,然後擡起頭,藍眸閃着細碎的星光:“佐助是我的朋友,看着朋友被殺,我不能袖手旁觀。”
“還有,”頓了頓,鳴人繼續說道,“我不想因為佐助的事情,導緻木葉和雲隐互相殘殺。而木葉和雲隐如果開戰,兩國各自的盟友必會互相站隊。那麼到時候,将不再是兩個國家的戰争,而是,整個忍界的大戰。”
“忍界大戰的爆發,最苦的有無數普通人。”
鳴人的眼睛在那穿越時空的日子裡看的太多了,太多太多的人背井離鄉,流離失所,生命堪憂,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人類發展的曆史就是戰争史,這話并不算假,可為什麼非要用這樣一種殘酷方式去發展呢?
為什麼,不能換一種方式——和平共處,一起發展?
這座木屋簡易的搭建在漫天飛雪的野外,周圍除了落雪的聲音,寂靜無聲。
而就是在這個說正式又不是很正式的場合裡,少年的話語聲量不大,語調舒緩,卻振聾發聩,擲地有聲。
他整個人看着非常年輕,約摸十五六歲,還是一個出生在和平年代的下忍,但是他的身上卻奇異的有着久經戰争的沉澱。這些東西放在他的身上非常的矛盾,卻也異常的吸引人,讓人忍不住就去注目他,去探究他。
現場的四位影,除了風影我愛羅和剛剛跟鳴人交過手的雷影,土影和水影其實對這個金發小鬼是不屑一顧的。
身為一國之影,身上總是帶着顯而易見的傲慢與偏見。
坐于高位太久,他們的眼睛總是往上看,隻看得到強者,隻看得到利益,隻顧着自己國家,看不到弱小者的哭泣與求助,看不到普通人的掙紮和苦痛。
傲慢偏見,自私自利,冷漠無情。
他們疑惑于風影和雷影的态度,所以就算心中不滿,嘴上也沒有什麼異議。
水影照美冥的詢問也隻是覺得有趣,逗弄小玩意的随口之語,卻沒想到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三船的臉上依舊平靜。
“既然關于對宇智波佐助的處理,雷影閣下已有論斷,那麼此事回到會議廳,我們也會向火影傳達。”三船開口,“此間事已了,諸位……”
“那就走吧,别讓火影等急了怪我們可不得了啊。”土影大野木笑道。
“啊嘞,我覺得你們如果還想繼續讨論的話,在這裡開會就可以了,不用回去了。”突兀的聲音在這一方空間響起,圓桌的正中,一處空間瞬間扭曲,一個戴面具身着曉袍的男人突兀地出現。
“大鐮鼬。”
“烏鴉。”
“水遁·水沖波。”
“雙刀·鲆鲽。”
“手裡劍。”
“水遁·水陣壁。”
“土遁·土流壁。”
“土遁·剛隸式之術。”
“哎呀,你們也太沒禮貌了。這就是你們幾國的待客之道嗎?”影護衛的招式一一穿透了面具男的身體,打向了坐着的影們。
此時,所有人都立在破損的屋頂之上。
隻有鳴人,穩穩地坐在那裡,目光透過蒸騰的煙霧望了過來。
卡卡西和大和護在鳴人的身前。
“斑”的心中一動,身形一晃,穿過了卡卡西和大和的防護,來到了鳴人的身後,手搭上了鳴人的肩上:“鳴人,我真的對你越來越好奇了,能和我談談心嗎?”
“螺旋丸。”鳴人快速反手打出招式,而後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斑”快速躲開,口中還不忘道:“你怎麼受傷了?”
“木遁·荊棘殺之術。”藤條般的木頭快速鑽出,在鳴人身前形成木狀格擋,同時牢牢地束縛住了“斑”。
卡卡西的千鳥無聲地抵在了“斑”的身後。
“哈,不錯不錯。”如若沒有被縛,“斑”會忍不住的伸出雙手鼓掌。
盡管被縛,周圍四影虎視眈眈,“斑”面不改色,依舊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詢問:“漩渦鳴人,你怎麼受傷了?”
“咳咳,這好像與你無關吧。”鳴人咳嗽了一聲,果然還是有點勉強了。
卡卡西、大和、我愛羅的帶着擔憂目光移向了鳴人。
鳴人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