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學點别的魔法,比如時間轉換術。聽說可以讓人在一天之内重複利用幾個小時的時間。想想看,如果我能掌握這項技能,我就能有更多的時間來研究我感興趣的咒語,能提前完成作業,還可以玩上好長時間的遊戲。”
“時間轉換術……”安柏想起什麼,下意識摸向頸間。
差點忘了,他已經把項鍊送給了……湯,湯姆,沒錯,是這個名字。
他搖搖腦袋,最近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
他知道,這是轉換時間的後遺症。如果隻是回到相近時間線還好,大概率不會忘記發生的一切。
但是回去的時間越久遠,越容易遺忘,這無法通過任何方式改變。
在未來某一天,他會忘記湯姆。
“安柏,安柏,你怎麼了。”赫敏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
“哦,剛才在想事情,你們在說什麼?”
“我說圖書館進了些新書,咱們什麼時候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你們感興趣的魔法。不過,埃羅爾,時間轉換術就别想了,那可是禁術。現在連時間轉換器都很少見了。”
埃羅爾才來沒多久,對這個時間轉換術很感興趣,又追問幾句。
赫敏耐心道:“時間轉換器不同于時間轉換術,學會轉換術可以去任何一個時間,但轉換器隻能到達最近幾天,但同樣會把傷害降到最低。不過聽說魔法部不提倡用轉換器,現在想找一個可不容易。”
埃羅爾隻好先打消這個念頭。
很快,就到了周五,要上斯普勞特教授植物學課程。這堂課很有意思,所以每次上課不少同學都很積極。
因為是下午才上課,安柏在寝室裡睡了個好覺,一直到中午才下去吃飯。
吃完飯,離上課時間很近了。
他拍拍埃羅爾和德拉科,叫他們一起去上課。正好這門課是和格蘭芬多一起上,所以同行的還有哈利他們。
羅恩到現在還有些不适應埃羅爾的名字,因為這個同學的名字和自家的貓頭鷹是一個叫法。
每次安柏叫他時,羅恩總忍不住吹口哨。
等到上課時,埃羅爾拿出了他的全套裝備。
安柏拎了拎他穿着的藍色罩服的袖子,他用好幾層罩服把全身都包裹起來,甚至戴了兩層手套。
“埃羅爾,你穿的太誇張了。”
“這裡的空氣裡有很多灰塵和細菌,它會令我們生病。”埃羅爾一邊說着,一邊拿出給安柏準備的套裝。
安柏擺手,“不不不,我就不用了。埃羅爾,不用那麼緊張,不會有事的。”
德拉科看不慣他挑剔的毛病,“一點小灰塵不會把你吃掉的。”
埃羅爾突陰恻恻卻又面無表情地盯着德拉科,用最平淡的語氣說最吓人的話:“等你睡覺的時候,它們會進入你的身體,從裡往外一點點把你吃掉,最後剩下骨頭架子。”
德拉科“咦”了一聲,搓掉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這時,斯普勞特出現在他們身後,扶住埃羅爾的肩膀。
“不要擔心,一點小灰塵反而會幫助你感受植物的狀态,而我們有魔法藥劑,灰塵傷害不了你。”
但在埃羅爾堅持下,教授沒有勉強他。
“好了,孩子們,今天我們要給曼德拉草換盆,他們的叫聲會讓你們暈厥,所以現在拿一個耳罩戴上。”
不知道埃羅爾從哪得到的消息,自己準備了耳罩,還拿出個藍色的耳罩,問安柏:
“拳擊聯盟限定版耳罩,來一個?”
安柏根本無法拒絕。
但是斯普勞特教授阻止了他們,“普通耳罩阻擋不了曼德拉草的聲音,快去拿你們面前的。”
埃羅爾隻能又把耳罩放回包裡,打算下課後給他,這本來就是要送給安柏的。
最後,安柏在一堆耳罩裡拿了個藍色的,哈利在擁擠的人群裡慢了一步,戴上一個毛絨絨的粉色耳罩。
斯普勞特教授講得很細緻,把流程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換盆并不難,難的是如何讓曼德拉草乖乖聽話。
不過,安柏換得很順利,因為經常種草藥的原因,他做這些很熟練。
拔出來,塞回去,一氣呵成。
他又把一些多出來的,無人換盆的曼德拉草換好,無聲的世界隻能看見它們嗚嗚大哭的嘴型,和挂在眼邊要掉不掉的眼淚。
曼德拉草的四肢緊緊纏住他的胳膊,觸須輕輕觸碰着他的肌膚,似乎在傳達一種無言的情感。曼德拉草喜歡他,這種喜歡純粹而簡單,就像對土壤的渴望一樣。
但是好孩子要待在土裡,他隻能用力像拔蘿蔔一樣,隻不過換個方向,是把它們按回去。
還要等一會,防止他們偷偷從土裡鑽出來。
但其他人可沒有那麼幸運,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手忙腳亂的,有的還把盆打翻,地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