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廂那場戲拍的十分艱難。
之前有在工作室在武術指導的幫助下完整排練過,但是真到拍攝的時候還是很難。粗演時候安排的機位有的完全不能用,空間狹小打戲也難施展,更何況兩個人的手還铐在一起。光是橫着坐在一起就占掉了好大一塊地方。
在拍攝現場排練的時候,為了方面,阿波和邁一直是牽着手的。和武打演員一起演練了好幾遍,過了機位,還沒開始正式拍攝的時候,阿波就覺得要糟。
白天的車廂被大太陽照着,沒有空調,門口被工作人員堵了個嚴實,阿波在裡面呆了沒一會兒就瘋狂出汗,激烈的打戲後更是陣陣頭暈。在最後準備的間隙,化妝師給阿波擦汗,補妝,收拾發型的時候,很擔憂地問阿波:“還好嗎?你的臉色很白。”
邁也感覺不大好,但還撐得住,聽小姐姐這麼說立刻扭頭看阿波,不看不要緊,他發現阿波的嘴唇都沒血色,趕緊叫助理:“麻煩給阿波喝點兒電解質水。”
阿波最怕自己又像上次拍賭場戲一樣因為自己引得全員停工照顧他,立刻說自己沒事,就是出汗太多有點脫水,抱着助理拿來的電解質水一頓喝。
大概是中暑吧…頭這麼暈,還好不在車廂裡的時候就好很多。
跟邁扣上了手铐,坐在空氣不流通又爆熱無比的車廂裡,面對着好幾個燈,和武打演員攝像師搶氧氣,阿波雖然努力集中精力,但是在一陣激烈的打戲以後,終于還是支撐不住,眼前一黑,雙腳發軟,控制不住倒向地面。
拍攝的時候,邁發現阿波為了讓手铐的傷害降到最低,都很小心不去拉扯,所以當手腕上力道突然失控的時候,他直覺要糟,本能伸出空餘的手,正好抱住一頭磕向地面的阿波。
被邁攔了一下的阿波跪在車廂地上,他失去意識了一瞬間,根本沒感覺到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闆上。
“醒了嗎?阿波,能聽到我說話嗎?”醫生的臉放大在眼前。
阿波立刻要坐起來,被後面一雙手扶住,而後靠在了誰的胸前。
遞到手裡的水是常溫的,插着吸管,阿波茫然接過,有個冰冰的東西敷在腦門上。阿波喝了口水,是電解質水,意識慢慢回籠。
“我暈過去了?”
醫生點點頭:“還好P邁抱住你,要不然就要一頭磕在地上了。”
“P邁呢?”
身後沉沉聲音響起:“這兒呢。”
原來靠着的肩膀是P。阿波費力回頭,隻看到P的下巴。
“P還好嗎?”
邁也是在死撐,這拍攝條件,說不痛苦都是騙人的,汗都順着下巴滴下來了。
“還行。你能站的起來嗎?”
阿波試了試,雖然空氣依然悶熱難受,但是剛才失去意識隻是一瞬間,他動了動身體,并沒有明顯覺得不适,就是頭暈頭疼。阿波站起來,P還不放心地扶着他。貨車門口圍了一堆工作人員,很擔心阿波,但是醫生怕影響空氣流通,所以全員都被堵在了外面。一出來,助理立刻扶助阿波另一邊,帶他去休息的棚子坐着,冰水零食電風扇全部都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