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
市郊别墅區。
周向陽家聚了不少人,今兒下午沖沙的都在。
有在廚房裡找東西吃的,有在客廳裡玩兒桌遊的,還有在遊戲室裡打電玩的,鬧鬧哄哄。
院子裡的狗遙望明晃晃的大吊頂,卷着尾巴隔着落地窗吠幾聲,也要湊熱鬧。
易歡從浴室裡走出來,往沙發上一歪,扔掉毛巾,閉上了眼。
他剛洗過澡,換了件T恤,依舊是黑色的。臉上的水沒怎麼擦幹淨,順着喉結滾入胸膛。露出來的皮膚可能得了黑T恤的襯托,更顯瓷白如玉。
他一出來,搶食搶得正熱鬧的,玩遊戲玩嗨的……全都自動降低了分貝。
劉子前剛從衛江那兒套到消息,舉着手機湊到他身旁,說:“衛江這丫從不讓人意外。上學期最後一次月考,他不是因為談戀愛掉到B班了嗎,掉了好多名次。期末考他又飛速上升,差點兒重新回來A班。”
旁邊有人問:“開小竈了吧?”
“那必然啊。”劉子前觑着易歡的神色,繼續道,“六月份最後一次月考後,他降到B班,他媽就開始給他請家教了,但全讓他給趕跑了。今兒那女生,就他那新女友,是唯一一個堅持下來的,一中學霸。高二上學期才轉到一中,自她轉過來,就沒讓别人拿過第一。”
旁邊有人啧啧兩聲,望向易歡:“這厲害勁兒跟你有得一拼了。”
“是挺厲害,她給開了十多天小竈,衛江的期末考就很能打了。後期又給補了二十多天。要知道,這整整一個月她一直在上課。咱們7月1号就放假了,一中20号才放假。但她仍堅持給衛江補課,最後期末考還沒影響自己的成績。”
衆人聽了這麼一嘴,又想起了今兒那一出,有人起了個頭:“聽着有點厲害啊,這衛江能降得住?”
有人笑應:“所以他捂得嚴實啊,都不敢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