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看向易歡，聲音降低了，可語氣卻很沖：“你明明都知道，為什麼要這麼給我沒面兒？”

他都在群裡昭告了所有人，易歡不可能沒看見。

周向陽見他這麼沖易歡，就要張口替易歡說話，易歡擺了擺手。

“給啊。如果不給你面兒，”易歡歪在沙發上，下巴随意點了點衛靈和她身旁那群女生，“她們能上我的船？”

“……”

衛江眼見着噎住了。

瀚海的易歡，用蔣黎黎的話來說：“那是裹着刺的玫瑰，好看是好看，就是特别紮人。靠近的女生，每個都被紮得鮮血淋漓，無一幸免。女生想上他的車進他的圈兒，難度系數比男生還大。”

遊艇到岸，易歡起身。

“我明确和你說過不喜歡你妹吧？”易歡臉上不見幾分情緒，話裡卻句句都是刺，“你為什麼還一而再再而三往我船上塞人？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系，才讓你無視我的喜好嗎？”

衛江聽他直言不喜歡衛靈，原本張嘴欲要為妹妹說話，再一聽緊跟在後面這話，瞬間愣住了。

易歡邁步下船，經過衛江面前時，居高臨下瞧着他，把剛才的話還給了他：“你明明都知道，為什麼還這麼做？”

衛江一下子給釘在了原地。

他張了張嘴，沒能說得出話來。

“歡哥。”眼瞧着易歡這就要走了，衛靈喊住他，眼睛都濕了，“為什麼？”

易歡頭都沒回。

劉子前經過她身旁，不忍看她滿臉淚，勸說：“妹妹，喜不喜歡這種事，沒有為什麼。别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衛靈随手撿起一條毛巾，朝着易歡的背奮力扔去。

她眼眶紅了，聲嘶力竭喊道：“歡哥，往後你喜歡的人也一定會這麼對你！她不會給你你想要的情感，她會對你非常非常冷淡。一定會這樣！”

易歡腳步都沒頓一下。

衛靈又氣又心酸，跺着腳，用力喊：“我詛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