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吟,顔狗一隻。她看臉下菜,決定給不給對方真實姓名和微信。
宋詞捂住額頭,“我就是故意的。”
“還說你早就放下了顧起。”
“跟他沒關系。”
“那是為什麼?”
宋詞雙手捂臉,問:“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
“優秀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岑吟早已拿起自己的手機,全身心投入聊天,聊得歡快時,蹬蹬腳丫子,頭也不回随口問道:“你們加微信了嗎?”
“沒有。”
岑吟再次放下手機,更加無語地看着她,“所以,你碰到一面之緣的帥哥,沒加微信,還認為你是優秀的獵人?”岑吟驚訝的張開嘴,好像能放下一整顆鵝蛋,她表情誇張,“你們萍水相逢,下次都不一定會遇見哎!”這是哪門子的高端優秀獵手論?
宋詞笃定:“不會的。”
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隐隐藏着勢在必得,面上卻并未流露出對她有多大興趣的樣子。
她故意不說不問不留聯系方式,拒絕他遞過來的酒,明擺着端着一副不識好歹的姿态。
但她知道,他對她的好奇會更加濃烈。
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在公司直播培訓第一課學到的知識。
她留下的諸多神秘感,憑他的本事,怕是不出三日就能查到她的所有資料。
宋詞剛才用天眼查搜李誡,一個字一個字對着搜。沒搜到什麼,卻彈出來多個房地産公司,法定代表人:李國強。
北城的房地産大亨,如果真的跟李誡有關系的話,那麼那位,來頭必定不會小。
沒有關系也不要緊,他們的做派,擺明了是非富即貴的公子哥兒。
尤其那個男人,氣度不凡,看似往那随意一坐,衆人卻都看他的臉色行事。
他甚至連名字也并未透露給她。
是不想,不便,還是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呢。
如果真的再也遇不到的話,确實可惜。
宋詞深深呼了一口氣,放空腦袋,強迫自己不去想那麼多。
先睡一覺再說。
岑吟還在聊天。
宋詞看一眼窗外,漆黑一片,“不睡覺嗎?”
“睡不着,”岑吟眼珠子就差挂在手機上,笑容掩飾不住地放大,“他說我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孩子!”
宋詞看她一臉興奮,沒有半點睡意的樣子。凝語片刻,嘴裡吐出兩個字:“傻瓜。”
男人想得到你,怎麼會不先奉送甜言蜜語。
一旦你陷入糖衣炮彈無法自拔,他随時可以離開你。
岑吟眼睛就沒離開手機,呲牙回道:“你個半吊子獵物,好意思取笑我?”
宋詞不管她了,這整個就是一個陷入糖衣漩渦的傻狍子,拉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想起什麼,她摸枕頭下面的手機,打開直播私信,噼裡啪啦回了陳酌幾句話。
她拉上純白被子,閉眼睡覺。
……
深夜OT酒吧。
青年男女肆意揮霍精力,蹦迪蹦得十分得勁。
李誡蹦完一輪,口幹舌燥,走回卡座,張開長腿,大剌剌一坐,拿起一杯酒直接一口悶。
舒緩了些許渴意,環顧一周,不見玫紅色曼妙身影,他看向陳灼,問道:“岑小姐就走啦?”
陳灼微抿一口酒,淡笑點頭。
李誡沖陳灼笑得不懷好意,“哥你變了,啥時候好這口了?這小白花一樣的人兒,你也下得去手?”
陳灼虛踢他一腳,笑着罵,“滾。”
李誡朝他碰杯,“不過人姑娘長得确實标緻,小臉清純,身材又倍兒有料。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李誡不是沒見識過美女的毛頭小子。他誇宋詞,說明他覺得她長得是真的漂亮。
陳灼眯起眼,沒說話。腦海中搜索形容她相貌的形容詞。
清純?不夠貼切。
魅惑,不到這個地步。
但她确實是又純又媚的那種美。
陳灼喉結滑動了一下,眼神暗沉,手撫着酒杯摩挲。
他呷下一口酒入喉,沉吟數秒,“去查一下她。”
李誡嬉皮笑臉,“哥,來真的?”
“讓你去查照做就是。”
“人姑娘看着比你可小多了。”李誡越發笑得沒譜。
陳灼斜眼看他,李誡立馬老實端坐起來,臉上憋笑,憋得臉通紅,保證道:“查!我明天就去。”
李誡放下酒杯,站起身奔向蹦迪區。
“李誡!”陳灼沉着聲音喊他一句,音量不算大,瞬間被混亂聲音蓋過。他擡起眼看向李誡,擲地有聲,“查她資料這件事,不必讓我大哥知道。”
李誡這才斂起神色,鄭重點頭。
轉過身,瞬間苦悶着臉。這可真是個苦差事。
陳灼靠在沙發上,微閉上眼休憩,周遭嘈雜混亂,惹得他一陣心煩氣躁。
“叮咚——”
手機提示音響了。
是全民唱k的消息提示。
宋詞一連回了三條私信:【競賽結束了嗎?】【好久沒看到你了。】
還有一條。
【有點想你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