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花癡又犯了。
門被關上,沉默肆意蔓延。
陳灼把玩手裡的金屬打火機,無意地說:“宋小姐不記得我了?”
宋詞看着他,沒說話。
陳灼兀自問:“還是宋小姐見過太多像我這樣的男人,有轉眼就忘的本領?”
“沒有。”
“沒有什麼?”
陳灼定定地盯着她。
是沒有見過像他這樣的男人,還是沒有忘記他。
宋詞擡起眼,直視他漆黑的眼睛,說:“都沒有。”
陳灼問:“那天在酒吧,怎麼不說實話?”
那麼,今天說的話,也不見得是真的。
宋詞反唇相問:“酒吧魚龍混雜,我有點防備心也是應該的吧?”
女孩子出門在外,有保護自己的意識,并不是一件壞事。
陳灼不可置否。
宋詞揚起笑臉,問:“總經理還有事嗎?沒事我先去工作了。”
陳灼揚眉,半晌,說:“讓張餘給你和你同學安排工位。”
宋詞收拾好桌上的合同文件,抱在胸前,毫不猶豫地離開。
陳灼看着她的背影,莫名的一團氣堵在胸口。
……
宋詞到休息室,劉希禾立即湊上來,八卦地問:“小陳總跟你說啥了?什麼工作安排還要支開我?”
宋詞推開她的腦袋,促狹地笑道:“現在不犯花癡啦?”
劉希禾正欲辯解,張餘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充滿谄媚,“宋小姐,劉小姐,我先帶你們去人事部領工牌。你們的工位在33樓,稍後帶你們去熟悉一下公司的環境。”
劉希禾止住話頭,轉過身笑着說:“謝謝張特助。”
宋詞也道:“謝謝張特助,麻煩你了。”
張餘連連擺手,“不麻煩不麻煩!你們是總經理指定的翻譯人員,我做的都是分内事。你們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張餘就好。”
兩人笑着點頭。
她們領了工牌後,張餘又帶着她們去33樓,邊給她們介紹公司情況,“這一棟樓隸屬我們公司,是我們公司的總部,其他各個一二線城市也有我們的子公司。景勝涉及的經濟業務很廣泛,包括金融,房地産,餐飲等等。現在我們公司不僅在國内和各大公司有合作,同時跟多個國外的經銷商有貿易往來,所以翻譯員是必不可少的。”
張餘笑笑,“你們是小陳總指定的人,之前跟小陳總認識嗎?”
宋詞和劉希禾不知如何作答。
張餘也不在意,接着說,“你們現在來公司來得真是時候,現在小陳總手裡的職權那是實打實的,跟之前可不一樣。”
“跟着現在的小陳總混生活是不會吃虧的。”
劉希禾疑惑地問:“什麼意思?難道之前他不在這個公司嗎?”
張餘說:“不是不在,先前小陳總在公司隻挂了個虛職。前段時間陳大少把總經理的位置給了小陳總,小陳總這才開始接手管理公司的大小業務,手裡也才真正地握有實權。”
張餘感慨了一句:“在一個公司,有實權,才有話語權。”
三人說着到了33樓,站在門口一眼望去,竟空無一人。
33樓裝修得很雅緻清新,陽光打進透明的落地窗,一室通明。
每張獨立的桌子拼接成一排,兩排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
桌上間隔放了一台台電腦,沒有一絲灰塵。
顯然這層辦公樓每天有人來打掃,地面幹幹淨淨。
不待二人提問,張餘主動解釋道:“這一層樓光線好,位置也好。小陳總考慮到你們還是學生,平時上下班時間和我們不一樣。在這裡既能讓你們自在的工作,提高工作效率,又方便你們平時工作之餘看書複習,不會耽誤了你們的學業。”
考慮的倒是挺周全的。
張餘又說:“宋小姐,你看下你們工作還缺什麼,我好報備上去,即刻給你們安排妥當。”
宋詞環視一圈,笑了笑,“我們不缺什麼,張餘哥,你叫我們名字就好。”
張餘臉上立馬笑開了花,拍拍胸脯道:“我比你們都大,叫我一聲哥也是合适的。你們有什麼事不明白的,隻管找我。”
宋詞問:“張餘哥,小陳總的全名叫什麼呀?”
張餘臉上的笑意頓了頓,擡起手撓撓腦後。
他轉過身,不明所以愣住在原地,沒反應過來,驚呼一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