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張海棠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裡的人,我最信你,隻有你留在這,我才能放心。”
張拂山面色稍緩,看了看她:“這次要多少?”
張海棠說你看着給。
張拂山拿出手機,眼睛不眨一下就V了十四萬。張海棠看得直皺眉,“這個數字不吉利,重新轉。”
張拂山無語,又轉了一萬,下一秒兩個轉賬全被收了。
張拂山:“……”
看着充實的錢包,張海棠嘴角的笑容真實了許多:“謝謝你,我的摯友,以後發達了再還。”
“我不是為了你。”張拂山臉色平靜。
張海棠微笑:“一切為了家族,我知道。”
“你的父親是不是張澤臨?”張海樓冷不丁的開口。
張海棠從張海客口中已經了解自己的過去,父母名字是知道的,她有些疑惑:“你認識我父親?”
張海樓用一種稀奇的,仿佛看什麼珍稀物種的眼神把張海棠從頭到尾掃了一圈。
“我不認得你父親,我認識的是你。啊也不是,嚴格來說,應該是我單方面認識你。”張海樓對她,很用很暧昧的口吻說道:“原來你就是那位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張海棠一頭霧水:“哪位?”
“你不知道?”張海樓驚訝道。
“我應該知道嗎?對我念念不忘的人太多了,我可沒辦法記住每一個人。”
和她多情的外表相反,張海棠的聲音如珠墜碎玉般清冽,還微微帶着幾分的低沉。
這張多情臉配上這個聲音,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無數聞者落淚的,落花無意流水無情的故事。
張海樓倒吸一口涼氣,看怪物似的看她:“活久見,我知道情字難熬,但我沒想到連族長這樣的人物也避免不了這種世俗欲望。”
族長你終究是錯付了啊!
張海棠瞳孔地震。
所有人瞠目結舌,震驚的看着張海棠,不敢相信她膽大妄為到居然連族長也敢泡!
“你胡說!”張海棠一口否定:“我和族長清清白白,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要請你出去了。”
“我從不說空穴來風的事。”張海樓站直,義正言辭道:“當初族長親口承認,你們同吃同住多年,感情甚笃,因為你不告而别他甚至等了你幾十年!”
所有人不禁露出譴責的目光。張海棠瞪向他們,他們就又收回了視線,一個個豎起耳朵聽。
“我知道你混蛋,但你怎麼連這種事也敢幹!”張拂山大驚:“那是族長啊!”
張海棠連連搖頭,臉色青白:“不可能,我雖不記得,但我孰輕孰重還是省得的!怎能幹出這種荒謬之事!”不受控制的,腦海裡一下就回憶起當初和張起靈分開前擁抱的畫面。
張海棠的表情逐漸變得微妙。
張海棠努力回憶,還是能想起一些記憶片段的,比如她一個滑跪抱着張起靈大腿哭天搶地的畫面,比如她喊族長去拖地洗碗,又比如兩人在機車上她偷摸揩油,她甚至還回憶起自己多次在酒吧泡妹被抓包。
“……”為什麼族長在她記憶裡這麼憋屈?!
看到她臉色的變化,張拂山心驚肉跳,已經在考慮現在辭職的可能性:“館主,族長知道我們跟着你混,不會将我們一起連坐了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色變了。
張海棠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沒有任何預兆,張拂山被扇得偏過頭,他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垂下頭安靜退到張海棠身後。
張海棠又揚起笑容,笑吟吟摸了摸男人的臉:“瞎說什麼,族長是什麼人物,怎麼會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呢?”
沒有人說話,似乎見怪不怪。
她重新坐回沙發上,吹了吹熱茶,喝了口,才接着說,“前幾年我已經見過族長了。”
張海樓眯起眼睛,問道:“你見過他,他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張海棠搖頭:“幾年前我失魂症發作,什麼都忘了。我隻記得他離開前告訴我他的名字。然後握着我的手坐了一晚上,一句話也沒說,天一亮就離開了。”
張拂山小心道:“他不怪罪你?”
“……他就住我家,老娘好吃好喝的伺候了兩年他幹嘛怪罪我,怪我讓他洗碗嗎?還是怪我讓他送外賣?”
“……”沒有一個人敢接話。
合着族長在你那就過這種日子啊!
張海樓臉都憋綠了,嘴唇抖了半天:“他可真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