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目瞪口呆:“就那麼喜歡吃魚嗎?”
“吃你個頭,她絕對出事了!趕緊把小哥叫回來!”吳邪沖上去壓住她,張海棠力氣非常大,反倒被她一巴掌甩到地上,吳邪的腰磕到台階,痛得他眼前一黑,剛才一巴掌打得他耳朵還在嗡嗡作響。
他緩了兩秒,心頭湧起無限的委屈,他憤而起身:“張海棠你他媽瘋了嗎!你打我幹什麼!?”
丫的這麼多年交情,說動手就動手,有沒有良心!
“你是誰?”
雨幕中,張海棠看着他的眼神無比陌生,聲音像夾帶着碎冰渣,冷冰冰的。
吳邪愣住。
這時一道刺耳刹車聲響起,一輛越野急停在民宿門口。
張海棠扭頭就跑。
胖子大喊:“小哥,攔住她!”胖子話還沒說完,車上迅速下來一人,如箭矢一般朝張海棠的方向掠去。
張海棠立即察覺到有人靠近,在被抓住前,以自身強大的機動性扭轉身位,跳躍踩在路邊牆壁上,一個側翻跳進一間老房子内院。
張起靈以同樣的動作翻進牆内,大約三分鐘左右,從後門,抓着張海棠的肩膀和手腕扭送了出來。
很多人都圍了過來,劉喪從人群裡擠出來,好奇問:“偶像,這是什麼情況?”張起靈看着圍觀的人群,皺了下眉,沒搭理劉喪,對吳邪和胖子道:“回房,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張起靈衣服上沾滿了泥巴,看得出,來的很匆忙。
吳邪對如今的情況滿腹疑惑,但見張起靈神色凝重,也不好多問,匆匆帶着他回房。
一進門,張海棠忽然暴起,在瞬間掙脫張起靈的鉗制,二人再次扭打一塊,座椅各種陶瓷擺件倒了一地,打鬥結束的很快,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
張起靈伸手試探了下額頭,皺眉道:“在發燒,有沒有藥?”
吳邪立即在房間裡翻找,最後從床頭櫃拿出家用醫藥箱,“有退燒針。”他取出針頭,打退燒針的時候,張海棠劇烈的掙紮起來,不願意配合紮針,她的表情狠厲,眉目間看不到半點柔軟,和以往在他們面前完全是兩個模樣。
張起靈瞥了她一眼,淡聲道:“拿繩子。”
胖子猶豫了兩秒,把窗簾繩拆出來遞給他。
當繩子捆上雙手,在手指上打上特殊的繩結,張海棠才漸漸平緩下來,她似乎意識到無法在張起靈的鉗制中脫身,便不在繼續掙紮。
吳邪很順利的給她打了一管退燒針。
期間,她的臉貼着地闆,一動不動,像隻安靜的布娃娃。
這時胖子忽然開口:“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你們看她的臉。”
吳邪仔細看她的臉,心想哪裡不對勁,還是這張小姑娘一樣的嫩臉。這個想法剛升起,吳邪意識到不對勁。
胖子一拍腦門,說道:“看上去像個年輕姑娘。”
吳邪恍然大悟。
對,就是年輕姑娘,不是指外表年輕,是那種少女眉目間獨有的青澀稚嫩。
張海棠作為一個活了一個多世紀的人,即使模樣如少女,但長時間的經曆,她的心态,面相是會發生一定的變化,你能從她的眉目裡窺視到時間沉澱的痕迹。就如一本厚重的,合起來的書籍。
當初也正是這種異于外表的氣質吸引到他。而如今,張海棠的臉上失去了這種厚重的時間痕迹,就好像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小姑娘一樣。
張起靈問他們:“剛才發生了什麼,仔細告訴我。”
胖子就将剛才海灘邊的事情如實道出。
張起靈看向窗外,天空仍舊在電閃雷鳴,他思考了一會,緩緩說道:“如果我沒猜錯,她的記憶應該産生了錯亂,導緻她自我認知停留在過去某一段時間的記憶裡。”
吳邪難以置信:“為什麼會這樣?”
張起靈搖搖頭:“或許得等她恢複正常後才能知道。”
吳邪憂心忡忡:“能恢複嗎”
胖子安慰他:“既然是在打雷後出現的異常,或許雷雨過後就能恢複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