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看着窗外數人,胖子問他多少人,吳邪緩緩吐出口氣,道:“四十多人,是場硬仗。”
張海棠摩拳擦掌,她高舉手,期待的看着他們道:“要打架了嗎,加我一個,加我一個!”
三人齊齊看向他,互相對視一眼。
吳邪,胖子,張起靈三人各拎起一個打暈的人,接着胖子迅速推開門,三人出去後将門窗全部反鎖。
“我還沒出來呢!”張海棠憤憤拍門。
吳邪把人丢到地上,随口道:“接下來是大人的時間,小孩就該老老實實看家。”
張海棠簡直氣死,她本想撬鎖,卻發現這種鎖她居然沒見過,隻能無能狂怒。
吳邪微笑:現代密碼鎖還對付不了你這老古董?
這場群架結束的比張海棠想象的要快,幾乎是一邊倒的局勢,這三個男人的身手比她想象的好很多,剛剛對她壓根就沒認真。
吳邪三人拖着領頭的老頭回屋,一番盤問過後,搞明白老頭的來意。
老頭在海裡找到了一整艘沉船,一船的海撈瓷器,全都不見了,恰好早上吳邪,胖子兩人去他那打聽島上的事情,結果老頭以為他們在套船的位置信息,以為是他們截胡了。
胖子啧了一聲,說道:“老頭,你覺得我們兩個像這種人麼?你這一船貨能值幾個錢,哥幾個包你半年收成都不在話下。”他指了下坐在床頭的張海棠:“這是我家妹子,她今兒生病了,我們哥幾個一直在這照顧,根本沒出去過。”
老頭狐疑的看了眼胖子,瞥見桌子上醫藥箱打開着,加上張海棠有些憔悴的樣子,便信了八分,帶着人很失落的離開了。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盤腿坐在床頭,蔫嗒嗒的張海棠。
胖子給她倒了杯水:“咋了你,嘴上都能挂油壺了。”
張海棠沒喝胖子倒的水,“沒想到你們還挺厲害。”她有些沮喪的說:“父親說,外面的世界廣闊,我的能力根本不值一提。明明我每一樣都做得很好,并不比其他人差,父親卻總是說我差的遠。”
胖子摸摸她的腦袋,道:“你爹說的沒錯。”
張海棠拍掉他的手,瞪着門上的鎖,不服氣的說:“沒想到,隻是一扇門就能關住我。”
吳邪心中好笑,原來是被一道現代密碼鎖整破防了。
胖子用很滄桑的口吻說:“關住你的不是鎖,是一個時代。”
“啥?”張海棠莫名其妙,很快又打起精神:“我從來沒見過這種鎖,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解開它!”
吳邪随口道:“小姑娘家家這麼争強好勝做什麼。”說完他就後悔了,這話說的不對。
她哼了一聲,“很多人都瞧不起我,但我就是比他們厲害,我以後會越來越厲害,父親總有一天會認可我。”
吳邪看着她,點點頭:“你以後會很厲害。”他很認真的說。
聽他這樣說,張海棠就有點高興,眉眼彎彎的笑起來,也沒繼續垮着一張臉。
這時,外面海灘上又來一波人,吳邪看了看時間,“應該是二叔他們回來了,我去看看。”
胖子就道,他去讓廚房燒幾桌菜,晚飯還沒吃,現在肚子已經打起空城計。
房間内,就隻剩下張海棠,張起靈二人。
凝滞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
“你叫張海坤嗎?”張海棠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托腮看着他。
張起靈頓了下,點點頭。
她看着他的臉,好奇道:“我們以前見過嗎。”
張起靈:“見過”
在她見過他之前,很早之前,他便已經見到她了,隻是她并不知情。
作為“聖嬰”那段時間的記憶裡。
十幾歲的少女,一身紅色的襖子,笑起來明媚張揚,總會比其他人顯眼,他總是靜靜看着她路過窗口,從未叫住過她。
他以為他們一生就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有交集。
直到有段時間她消失了,再也沒從窗口路過。而他走進一條夜夜挂燈的巷口,再次見到了她。
于是,兩條平行的線,第一次有了交叉。
最終成為一團再也解不開的死結。
張海棠想了許久,沒什麼頭緒。族裡人那麼多,或許看見過,她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