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故意調戲他:“哪難受啊?”說罷,她感受到吳邪抓着她的手往上移動半寸。
吳邪低啞着聲音:“這呢。”
“咻”的一聲,張海棠瞬間縮回手,她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吳邪居然這麼大膽。
此時吃夠狗糧的胖子終于聽不下去,故意翻了個身,嗯嗯哦哦打了個哈欠,已示自己的存在感。
胖子:他媽這對狗男女是不是把老子忘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還是敵不過潮汐一般的困意,就和以前無數個夜晚那樣,吳邪在令他安心的呼吸聲中沉沉睡去。
直到日上三竿,吳邪睜開眼睛,一眼看見翹着二郎腿在削蘋果的張海棠,蘋果皮被她削成長長的一條,一看就是老強迫症了。
吳邪心道:我現在要是把皮拗斷了,會不會被削?
此時,張海棠已将蘋果皮完整削好,臉上不禁露出個心滿意足的微笑,随即一口一口啃起蘋果,她吃東西速度很快,腮幫子填的滿滿的。
自從确定關系後,吳邪看待張海棠就仿佛罩上一層厚厚女友濾鏡,和大多數墜入愛河的男人一樣,覺得女朋友幹啥都可愛的。
吳邪忽然想起一件往事,當初喜來眠開業,首月生意慘淡,他們四個開會商量了下,各處奇招,其中胖子建議讓張海棠當吃播給店裡做宣傳。他問為什麼。
胖子一臉正色地回答:古人有雲,食色性也,美食和美色乃人之天性。雖然咱妹子吃相像個漢子,但看起來吃得很幸福,很有食欲。
張海棠當時氣得撸袖子,對胖子亮出沙包大的拳頭
吳邪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表示他們是正經生意,怎麼能靠出賣美色發家呢?
“你跟那賊眉鼠眼地瞎樂呵什麼呢?”張海棠當然注意到吳邪醒了,不知道他醒來後不出聲傻樂什麼:“肺病難道還能影響到智商麼?”
吳邪瞬間收回龇着的牙花:不可愛,一點也不可愛。
張海棠一邊給他叫餐一邊問他:“昨晚什麼情況?”
吳邪不太明白:“啊?昨晚什麼情況?”
“忘啦?”張海棠啧啧兩聲,摸了摸吳邪的腦袋,賤兮兮道:“昨晚是誰偷偷被窩裡掉小珍珠呢?還偏要别人陪着才敢睡覺。是誰呢?”
吳邪臉一紅,隐隐約約想起來了,他嘴硬道:“我哪哭了,你才做夢了呢。”
“好好,你沒哭,少爺做夢夢到啥事了?跟姐說說”
吳邪仔細回憶了會:“我夢見當年張家樓了。”
“夢見就夢見呗,哭啥呢?”
“不一樣,夢裡你和潘子沒能出來。”吳邪摸了摸心口道:“心口現在還疼,還好隻是夢。”
張海棠愣了下,看着吳邪的心口,幹巴巴的說:“醒來就好啦,夢是相反的。”
吳邪微微一笑:“嗯,說實話,我并不害怕死亡,醒來後我看到你時甚至有點慶幸。”
張海棠皺眉:“什麼意思?”
“别誤會,我隻是覺得,能死在你前面也是一種幸事,因為承受離别太過痛苦,對不起海棠,我知道我這樣說很自私,和你的經曆相比,我是個太過軟弱的人,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我都會瘋的。”
張海棠沉默了,很久沒有開口。
她詫異吳邪會忽然跟她談心,或許是昨天瀕死讓他心有感悟吧。
張海棠:“别想太多,好好養病,你會長命百歲的。”
吃過午飯,吳邪在張海棠注視下聽話吃完十八種藥,他對張海棠道:“三天後我們就出發吧。”
張海棠驚詫:“你有辦法了?”
吳邪點頭:“死馬當活馬醫吧,沒時間挑人了,你把剩下的錢給我,我再雇幾個人,咱們就立即出發,小哥和瞎子等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