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水的水霧裡,女人拔掉簪子,沒有任何預兆的背對着他開始脫衣服,眼看馬上就要進入付費頻道,吓得吳邪小腦都要萎縮了。
“!!!”
大姐你清醒點!不能再脫了!
雖然作為一個男人他很想繼續看,但出于二十多年來的良好教育,他第一時間選擇奪門而出,然而……
操!哪個人這麼缺德在地上亂丢肥皂!!
淦!好像是我!!
吳邪以一個小狗撲食的姿勢,精準無比的撲到人家姑娘身上,臉跟埋進棉花裡似的。
“……”
張海棠歪着腦袋看他,似乎在好奇他為什麼突然就投懷送抱了,在愣了兩秒後,很自然的親了他一口。
“乖,一邊玩去。”
吳邪的臉驟然升起紅暈,迅速蔓延到耳根,撿起掉落的毛巾手忙腳亂的圍住重點部位,連連後退,女人隻穿了内衣,露出來的皮膚特别白,燈光一照,吳邪晃了晃眼,本能的咽了口唾沫。
他結結巴巴的解釋
“其實我我我是——啊啊啊!”
他一急,又他媽的又踩中那個該死的肥皂!
眼看就要上演頭朝地頭摔得破血流的結局,在關鍵時刻他爆發小宇宙,後腰一扭,原地跳起,以一個旋轉三周半的姿勢踉跄落地。
這個動作他曾經親眼見過悶油瓶做過,看起來非常酷炫,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體驗一把,看來這個身體确定比他靈活。
“哦哦哦哦!”張海棠用海豹鼓掌的動作,一激動,臉上兩抹潮紅更豔麗了。
“十分!十分!”
看見張海棠如此給面的誇獎,出于男人那點劣根性,吳邪堅強的咽下呻/吟,眼中含淚扶着扭到的腰。
天殺的肥皂!
吳邪怒踢肥皂,肥皂像足球一樣彈射飛出,吧唧一聲在牆壁上反彈,往張海棠的後腦勺砸去,瞬間,被她雙指穩穩夾住,甚至頭也沒轉,背對着一擡手,跟夾一塊排骨一樣輕而易舉接中了。
吳邪大為震撼。
卧槽,這姑娘後腦勺長眼睛了?
他立即被她的奇長的手指吸引注意,他呼吸一滞,迅速掃了一眼她胳膊,發現上面的肌肉線條流暢,纖細但絕不纖弱,就在剛才他摔倒,他雖然并不算壯,但也是一個成年男子,全身重量壓過去,對方一個姑娘喝醉的狀态居然紋絲不動。
能一腳踢飛木門的女人,約等于,一腳能踢飛他。
吳邪瞬間回憶起被悶油瓶的武力值支配的恐懼。
就見張海棠把肥皂往儲物架上一扔,兩三步走到他跟前,吳邪躲避洪水猛獸一般縮到角落裡,直到退無可退。
大姐!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吳邪瞄了一眼,就感覺鼻子有點熱,趕緊低頭看瓷磚。
他心想要不要假裝是對方的男朋友,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先别說道德感,後果他就不敢想啊!
别看對方一副柔弱無害的模樣,剛才可是一腳踹飛了大門啊!他如果趁人家姑娘醉酒幹了不該幹的事,等人家清醒發現他不對勁,會不會被大卸八塊啊?
不過剛才那一眼,他好像看見對方鎖骨上的紋身,正想怎麼有點眼熟,下巴被鉗制住,他被迫擡起頭,看到女人的瞬間他條件反射垂下視線。
張海棠打量他,用那種纡尊降貴的眼神,讓吳邪大為不爽。
“你怎麼怪怪的,剛才就不太對勁。”
吳邪一聽,冷汗都快下來了。
他掩耳盜鈴般的與女人對視,在對方直勾勾的視線裡,努力做出邪魅狂狷的表情。
兩人對視了有十幾秒。
“你是想玩什麼情趣嗎?”吳邪壓低聲音說。
張海棠眨巴了下眼睛,松開了他。
吳邪看見她用食指将頭發撩到耳後,動作間上肢的曲線愈發的有女人味,簡直就要呼之欲出,讓他瞬間破功
吳邪隻要看一眼鏡子,就能看見自己跟猴屁股一樣紅的臉。
“我知道了。”張海棠錘了下手,笑吟吟的說:“你剛才是在給我表演雜耍吧。”
她湊到吳邪跟前,微微仰起頭,吳邪才發現對方脖子的曲線特别漂亮,眼尾被水蒸氣熏得泛紅,凝視他時,眼尾傾露出的那點媚态徹底沖散了皮相上的乖巧,變得極具野性。
吳邪一時看的呆住,嘴巴一張差點就要說對對對,幸好最後關頭理智回籠。
我去你個不要臉的!你才在表演雜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