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吓了一跳:“我靠!你擱這cos飛頭蠻呢,人被吓就會死啊!”
解雨臣又慢悠悠飄下去。
吳邪已經忘記剛才問謠言的事,跟着張海棠下到地下二層,看見了那個記号,吳邪立即認出是張家獨有的記号方式。
劉喪不知道符号代表的意思,追問他們。但沒有人搭理他,因為吳邪撥開墊着白骨的爛木頭屑,手電往下照的時候,發現隐隐透出的金光。
“哎呦我去!”
胖子一屁股擠開劉喪,在地闆下撈出兩根老金條,眼睛閃得跟電燈泡似的,兩根金條放在耳邊敲了敲,笑得見牙不見眼。
劉喪也拿了兩條,吳邪取了幾根爬到地面上扔給坎肩他們,告訴他們人救回來這個坑都是他們的。
本打算能安全回來就拿幾根金條的張海棠:……你丫裝逼前能不能先問問我?
他們折騰時間不短,爬回地面時是踩着黃昏的尾巴。
黑暗的帷幕慢慢地降下,空氣變得陰冷黏膩,冷氣如毒蛇一般直往他們的衣服縫隙裡鑽。
張海棠望着天空,閉上眼睛聞空氣的味道。
日落西沉,熱氣消散,瘴氣緩緩下沉,空氣中攜帶着的腐爛刺鼻氣味更加明顯,伴随着吸入呼吸道後隐約的漲痛。
張海棠把口罩重新戴好:“原地休整,今晚不宜趕路。晚上的瘴氣恐怕不簡單。”
解雨臣立即吩咐手下去樹下空洞清理,晚上直接在裡面過夜,正好可以規避晚上彌漫在林子裡的瘴氣。
劉喪道:“這些特務之所以修建地下掩體就是為了躲避晚上的瘴氣,偶像讓我們找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讓我們躲在這裡。”
張海棠嗯了一聲,讓劉喪别光站着擺pose,下去幫忙收拾,說完又爬到樹上,找位置放好攝影裝備,晚上方便觀察周圍情況。
右手用力時,手臂隐隐的麻痹感如潮水一般,借着未徹底消失的夕陽,她觀察自己手臂,從手背劃開的傷口,細小的血管透着黑色,蔓延到手腕關節。
張海棠轉了轉手腕,思索要不要放點血去去毒,吳邪在下面叫她,她拉下袖子遮住,爬了下去。
天色黑的很快,所有人陸續退到掩體下面,最後下去的人用泥土和樹枝樹葉糊住洞口。
第二層的白骨兄弟們被拉了上來,疊疊樂一樣堆在一層角落,等明早拉出去埋了,也算入土為安。
胖子支好鍋煮起方便面,有個夥計蹲旁邊抽煙,吞雲吐霧,煙霧缭繞,胖子罵了他一嘴,夥計想回嘴,瞥見解雨臣擡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隻好悻悻閉嘴。
張海棠扒拉吳邪的背包,翻出泡面搭檔火腿腸,又撒了一點幹貝,幸好她明白蛋糕不放同一個籃子的道理,吃食平分放在胖子,吳邪和自己三個背包裡。
所有人端着塑料碗吃面。
解雨臣端着碗,看着分到的一塊肉松餅和一包鹵雞腿,對他們三兒佩服得五體投地。
錢不知道分包放,吃的倒是小心謹慎,到底是多好這口吃的。
張海棠不知道解雨臣的诽腹,吃得噴香,大概六分飽就停下,胖子瞅了她的空碗,就要給她添,她擡手蓋住碗口拒絕了。
在封閉空間裡不宜吃太滿,生理需求是件麻煩事,而且她最近體重已經臨界,再重下去會影響她動作靈敏度。
吃飽喝足,張海棠就一直看着手機裡的監控畫面,深山裡信号不太好,畫面卡頓嚴重,上半夜飛快過去,就在衆人以為這一晚相安無事時,劉喪忽然坐直起來,看着被堵住的洞口,又擠過來看手機畫面。
同時,手機畫面一暗,畫面裡驟然發出窣窣的落雨聲,不斷閃過有東西掉下來的黑影,一條蛇影在畫面裡的一條樹枝上,扭曲翻滾着落下。
吳邪猛的捂住口鼻,劇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