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腳趾一陣劇痛。張海棠一腳踩住他的腳趾頭碾了碾,力的相互性令兩人的臉同時扭曲了一瞬間。
張海棠隻感覺使勁的地方的肌肉像是被掰開的旺旺碎冰冰,真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黑瞎子虛扶了她一把,啧啧兩聲:“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待會别叫我撈你,我可不想與屎奮戰。”
張海棠有氣無力的做了個“去你的”的手勢,讓他圓潤的滾。
“真不用?”
“滾啊!”
她氣死,如果她會魔法一定對着黑瞎子的腦袋狂念,阿瓦達啃大瓜!
等她解決完,四處看了看,黑瞎子居然真滾了,她又不想喊人上來,自己弓着腰背,像植物大戰僵屍裡的僵屍那樣走到旁邊近小溪洗了個手和臉,五米的距離她走出連滾帶爬的氣勢,好幾次險之又險要摔,完全是憑借自己鋼鐵般的意志才沒摔個狗吃屎。
“喲,這麼快就健步如飛了。”
後面傳來黑瞎子吊兒郎當的聲音,她回頭,就見黑瞎子用細樹枝串着兩條魚走過來,看方向是剛才小溪上流的方向。
她臉色發綠,一想到剛才她扭曲的步伐,嚴重懷疑這句健步如飛是在嘲諷她。
“你居然把我一個人丢在那兒!”
“不是你讓我滾的嗎?大小姐。”黑瞎子沖她咧嘴一笑,單手穿過她腋下半拖半抱往掩體方向走。
看見他手裡提着兩條殺好的魚,張海棠問他是不是食物不夠。
“你們人太多,存糧吃都不夠吃,不過你就不用擔心了,昨天我和解語花抓了不少,夠應付幾天。”
就是抓了太多,今天去抓,魚都警惕了
這會兒亮堂,張海棠發現黑瞎子是個寸頭,回想一下好像大部分人都是鹵蛋頭,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頭發依然茂密,就是摸起來有點炸。
等她回到掩體裡,胖子已經醒了,正在給昏睡的人喂水,看見她就過來扶她,她特别留意觀察其他人的頭發,發現解雨臣不僅不是鹵蛋,還修剪得精神又整齊,在一衆灰頭土臉的鹵蛋頭裡面襯托得像白雪公主。
她懷疑是解雨臣對着水面自己修的。
真慶幸戴了帽子,不然她此時就是鹵蛋裡的一員。
黑瞎子哼着歌把魚串到篝火上面,晚上點火時烤熟。張起靈還在睡,胖子說她昏過去後發燒是小哥一直在照顧她,期間吳邪其實醒過,他情緒激動,小哥怕他身體創口開裂又摁暈過去。
聽着怪不容易的,顧這顧那,難怪累成這樣。
提起吳邪,她對其他人道:“我中毒的事,先瞞着吳邪。”她話音剛落,就聽吳邪那邊傳來咚咚咚的聲音。
吳邪在用手指敲擊地面,醒着的人都圍過去。
“天真,現在感覺怎麼樣?”胖子問。
吳邪更加用力的擡手,他們耳邊都能聽到他身上泥巴開裂的咯嘣聲。
有前車之鑒,黑瞎子自認為知道吳邪激動什麼:“别動别動,你沒好呢,是不是要拉屎?你拉吧,你屁股下面有個洞。”
吳邪整個人抖了起來,渾身顫動,張海棠懷疑他要是現在能動,非得表演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
黑瞎子就叫起來:“冷靜,冷靜,你不想你傷口重新裂開你就冷靜,否則我彈你的球了啊。”
這種無下限的威脅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吳邪果然不動了,就聽黑瞎子說道:“現在你身上所有的傷口上,都塗了東西了,你再養幾天,我就給你放出來,我和你講,得虧你媳婦兒及時給你糊了一臉血,不然你現在就毀容了,現在你的嘴巴和眼睛,都還得繼續養着,得把傷口養好了。現在新肉都還沒長好,揭開全是疤,你就當不了吳山四美了。”
“還有哪三美?”張海棠心想她怎麼不知道。
“山美,水美,狗也美。”
她和胖子對黑瞎子比了個大拇指。
敲擊聲再次傳來,吳邪這次敲的很慢,不用擔心傷口崩裂,可能是黑瞎子的威脅起到作用。
黑瞎子和解雨臣看她和胖子,等他們翻譯。
倆人沒說話,因為吳邪敲出來的話是
“你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