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一臉無語不想搭理。
張海棠将目光移向胖子:“胖子你頭巾還在不在?”
胖子從胸口很寶貝的抽出一條絲巾,遞給她。
張海棠才知道原來不是絲巾,而是一條披肩,淺粉色,邊角點綴着碎花,明顯是一條女性披肩,看胖子那麼寶貝,難道是他最近很上心的那位理發店老闆娘的?
她對胖子投去詢問的眼神,胖子點頭同意,她才道:“綢緞面料,吸水性很小,可以給你制作泳衣,我們沒有更好的材料了。”
黑瞎子摸了摸下巴:“這塊布料很大,你喜歡什麼款式我盡量滿足你,怎麼樣?”
白昊天咬着嘴唇,很為難的看向張海棠。
“你可以慢慢考慮。”吳邪不容置疑道:“但兩天後我們必須下水,我們不會等你,到時你隻能一個人留下。”
這話說的很沒人情味,小姑娘有點手足無措,張海棠用手肘桶了吳邪一下讓他好好說話。
小姑娘擔心自己被撇下,答應下來。
張海棠心中對白昊天一直推拒下水一事起了疑心。面上不露聲色的安慰道:“你水性最好,肯定不會出事。”
白昊天點點頭,情緒不高。
“如此,接下來我……”吳邪話沒說完,黑瞎子忽然發難,一下沖過來抓住了他的脖子,吳邪瞬間就反應過來,立即裝暈。
白昊天一聲驚呼,受驚地躲在角落裡。劉喪後退一步,驚疑不定看着他們。
黑瞎子立即說道:“不要慌,他不是吳邪。”
胖子做勢要起身,這時,張海棠立即在胖子胳膊上敲了兩下,他往旁邊一瞥,就見張海棠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好像發生的事情她早有預料。
胖子反應飛快,馬上也擺出一樣的表情,看着很像什麼反派角色。
解雨臣同樣如此。
這麼多年兄弟,張海棠對他們的智商很有信心,相信他們一定也察覺到不對勁。
其他人雖然不能完全明白黑瞎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也琢磨出黑瞎子在針對白昊天,劉喪二人。
或許在他們都昏迷那段時間裡,黑瞎子發現這二人有什麼蹊跷?是懷疑他們被收買還是懷疑被替代了?如果這個劉喪是真的,吳邪有沒有暈他一聽就知。
劉喪啧了一聲:“你到底在幹什麼?”
黑瞎子就說道:“吳邪當年的事情你們都大概了解一些吧,其實從當年回來,吳家人就一直懷疑,回來的吳邪不是真的吳邪,而是被人調包了。”
“吳家人都是吃屎的麼?這都會搞錯,而且就算吳家人會搞錯,那張家人熟悉易容縮骨,也會搞錯?”劉喪說道:“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别玩了。”
果然,這種一聽就假的話沒騙到劉喪。
黑瞎子頓了幾分鐘說道:“好吧,你說的對,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兩個人,都被人脅迫了,我們在這裡堵着來這個山谷的人,來多少人殺多少人。除了吳邪不能殺,其他人我們都必須幹掉。”
劉喪翻了個白眼:“那你們救我們做什麼?放着不管,死的更快。”
“威脅我們的人,已經很久沒有和我們聯系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在等他的下一步指示,我得知道你們是不是他派來給我們消息的。”黑瞎子正色道:”現在我們開始對暗号,對上了,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你就把話帶給我們,下一步的指令是什麼。對不上,我立即下手,你們兩個人不是對手,就對不起了。”
劉喪面色凝重,緊緊盯着黑瞎子。
接着,黑瞎子忽然說了一句話:“She passed the salley gardens with little snow-white feet.請答題。”
劉喪還是沉默,黑瞎子對着角落裡的白昊天:“角落裡的朋友也可以搶答,我們的暗号對一共十一句,對出來任何一句都可以認證。”
還是沉默,黑瞎子默默的說道:“我數道三,三,到一我就動手了,錯殺不怪我,二。”
“那他們呢?”劉喪忽然指向其他人。
黑瞎子很快接道:“考完你,就輪到他們。”
“不,讓他們先開始,誰知道你會不會耍詐。”劉喪不依不饒。
黑瞎子沉默,他視線掃過胖子,解雨臣張海棠三人。
解雨臣慢條斯理開口:“You're my vice,you're my muse”
在張海棠還一頭霧水時,胖子也草着一口塑料英語開口:“I don't want to live without you”
現在壓力來到張海棠身上。
天殺的,為什麼其他人都知道,吳老二卻根本沒告訴她有勞什子暗語!
下一秒,胳膊上傳來熟悉的快速敲擊,是張起靈他在視角盲點敲下一句話。
“青藏高原”
張海棠的心裂開了。
青藏高原英文怎麼說?
她沉默太久,劉喪狐疑道:“難道你不知道,黑爺,你看到了吧,她不是你們一夥的。”
黑瞎子隻能催促:“最後三秒,三,二”
張海棠隻能蒙一個,說出她此時心裡最接近的答案。
“ya la so!”
張海棠擲地有聲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