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有些恍惚:“我不是在做夢吧。”話音剛落,臉就被張海棠掐了下。
“痛嗎?”
“挺疼的。”
她輕拍吳邪的臉,挑眉:“疼就對了,不是夢。”
吳邪抓住她的手腕,認真的問她:“早上你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當然。”她回答很快。}
黎簇哇了一聲:“新發型很酷。”沒有哪一個少年人能拒絕白毛。
這話得到大多年輕人的贊同。
秀秀也暗暗點頭,張海棠很适合中性的打扮,雌雄莫辨的美最為動人,斬男又斬女。
張澤臨黑着臉打量如今秀發還烏黑發亮的張海棠,他明顯不能接受這種亂七八糟的發色。
如果他上過網,就能知道一個合适的詞形容他對張海棠一頭白毛的評價。
那就是——精神小妹。
張海棠悄咪咪往張起靈身後躲,萬分慶幸她現在不是一頭白毛,不然她爹鐵定要揍她。
屏幕畫面還在繼續。
張海棠硬着頭皮往下看,她的腳趾已經快要不堪重負了。
{ “為什麼那麼突然改變想法。”
吳邪澀然道:“是因為我的病,因為我快死了,所以你……”他有些說不下去,眼圈微微發紅:“隻是為了将死之人的遺願,你可憐我才答應的,對嗎?”
“對個屁!”張海棠憤憤道:“我如果沒有真心就不會答應,我是真心想跟你處對象!”
吳邪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在他的目光裡張海棠繳械投降:“好吧,或許是有那麼點其他因素存在。”
張海棠歎息道:“吳邪,我這一生遇到很多人,緣分皆朝生暮死,猶如露水,我愛你,但做不到全部,你要理解我。”她擡指拭過吳邪微微潮濕的眼角,目光柔和下來:“我不想去思考人活着是為什麼,但最好是死而無憾。吳邪,我不希望我們彼此間留下遺憾。”}
劉喪輕哼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向吳邪。
吳邪心底略微發酸,在心中為另一個自己點蠟。
自己會接受的,他很清楚已經風前殘燭的生命沒有多餘的時間猶豫和糾結,他至少該沒有遺憾的死去。
即使明白這份回應并不純粹。
黑瞎子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裝模作樣的歎氣:“徒弟,别傷心,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感情的事莫要強求。”
解雨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想哭就靠我肩上吧”
吳邪拍掉他的手:“你們走開,都說了那個人不是我,我又不在乎。”
胖子心想,你不在乎倒是先把視線從屏幕上挪開啊。
明明就在乎死了,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吳邪握住她的手放在臉上,輕吻她的手心。
“沒關系,我不在乎了……”
真情或是假意,真情又有多少?都沒關系。
吳邪從胸口前扯出一條細鍊,取下挂着的戒指,神情幾乎虔誠地套入尾指,捏着戒指兩端微微用力,戒指旋轉着纏繞貼緊手指,嚴絲無縫,仿佛從指間生出玫瑰。
“我已經得到了,我的寶藏。”
吳邪微笑着,微微垂首,嘴唇貼上她的手指,淚水不斷。}
部分女性觀衆心中都有點不好受,女人大多都擅長共情,直呼好一口摻玻璃的糖渣。
傳言吳小佛爺心狠手辣,多智近妖,面對感情竟然這麼卑微,實在是太有反差了。
白昊天抹眼淚:“小棠姐一定對小三爺有感情的,對吧”
梁灣道:“感情肯定有,點這個關頭攤牌确實不好說。”
多少有出于“可憐”的心态吧。
有過感情經曆的梁灣很清楚,這種高高在上所施舍的感情,是很傷人的。
吳一窮感情豐富,已經紅了眼框,若不是人多好面子,早就嗷嗷哭了。
吳三省聯想到自己坎坷的情路,不禁歎氣。“我們叔侄倆倒是相像。”
張海棠緊張兮兮盯着光幕,一邊觀察她爹的臭皮鞋臉。
果不其然,氣氛一上來,他們果然親嘴了!!!
可惡快放廣告啊!這裡有未成年!信不信我舉報侵害未成年身心健康啊!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所有人看向拿着手機的蘇萬。
黎簇和楊好:“!!!”
手忙腳亂搶過手機把音樂關掉。
“靠真服了!這個時候你就别搞抽象了!”楊好大罵。
蘇萬弱弱的說:“我隻是想緩解一下氣氛”
張海棠後背直冒冷汗,已經不敢看她爹的臉。
“純友誼?”張澤臨一字一頓道。
張海棠幹笑:“是啊,唇友誼”
她抓緊張起靈的帽子,在她爹上前的同時大喊:“族長,help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