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張海棠女士的堅決反對,多次威脅,管理員隻能戀戀不舍的放棄“鳳傲天回憶錄”觀影。
“不如放點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吳邪提議。
張海棠立馬附和:“聽他的,以前那點破事有什麼意思,我那個叫黎簇小徒弟,看上去很有故事。”
張海棠真的好奇自己怎麼收了個徒弟,特别是,吳邪怎麼搞成這副病恹恹的鬼樣子。
黎簇:“?”為什麼突然cue到我。
“我贊同。”楊好,蘇萬齊聲道,絕不放過看好兄弟笑話的每一個機會。
吳邪明白張海棠指的是哪個時間段,一口否定:“不行。”他直視張海棠的眼睛,再次道:“不行。”
“我想知道。”
“你忘記了嗎?離開這裡,關于這裡的記憶便化為泡影。你什麼也無法改變,”吳邪淡淡的說。
胖子與張起靈看向吳邪,欲言又止。
張海棠沒再說話,說的也對,被迫成長的經曆總是令人難以面對。
“我們是一起面對的嗎?”張海棠擡起頭。
{當然}
聽到管理員肯定的答複,張海棠又笑起來。
“那沒事,我陪着他,總不能讓那小少爺吃虧了。”她自信滿滿。
{咦?可吃虧的好像是你,以人類的眼光來看。}
張海棠:???
“何意?”張澤臨瞬間警惕起來。
哔的一聲,光屏立即亮起。
“天真,你的房間。”胖子立即認出光屏中是吳山居裡吳邪的房間。
【拱起的被子不斷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吳邪換了幾個姿勢,都無法找到半分困意,他坐起來,打開台燈。
【燈光下,發紅的眼眶和眼底濃重的青黑襯得男人猶如惡鬼。
【淩晨三點,吳邪看了眼時間,從抽屜裡翻出藥瓶,藥瓶已經空了,他揉了揉太陽穴,呼吸粗重許多。
【半掩着的窗外,月光格外清冷。
【一縷青煙從窗戶縫隙中飄向天空,盤旋、上升,漸漸消散。
【煙絲燃燒的聲音細微而清晰,伴随着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構成了夜獨有的旋律。
吳邪獨自坐在窗前,指尖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看着頭頂皎潔月色,眼中浮現出一種甯靜而又複雜的神色。】
吳一窮差點沒認出來屏幕裡的人,因為吳邪太瘦了。
在獨自一個人的夜裡,吳邪似乎脫去所有的僞裝,渾身籠着一層陰郁與肉眼可見的焦躁,眼中閃爍着神經質的精光。
黎簇激動起來:“你們看到沒有,你們這些瞎了眼的人看看他,看看老子以前面對的是什麼!”
張海棠關注點十分清奇:“你已經窮的沒飯吃了嗎?”她看向吳邪的目光中充滿憐愛。
可憐見的,看看沒了她都餓成啥樣了。
“小邪啊——沒錢記得找爸拿,别苦了自己。”吳一窮握住吳邪的手,雙目熒光閃爍:“實在不行,就回家吧,爸養你。”
吳邪一臉迷惑,他摸了摸臉:“不是,你們為什麼有這種離譜的想法,我看上去也沒那麼落魄吧?”
胖子咳嗽兩聲,小聲說:“天真,咱們确實挺落魄,家裡快沒存糧了。”
First blood!
張起靈也想起這個月喜來眠慘淡的營業額,已經在考慮去山中打點野味。
張海棠歎息道:“我剛認識你那會兒,你連水電費都交不起,三天兩頭來我家蹭飯。”
Dounce kill !!
解雨臣虛情假意的說:“吳邪,你怎麼不早說,早知就不讓你還錢了。”
Triple kill !!!
吳邪眼睜睜看着,他同位體的老丈人在衆人一句接着一句的話中,臉越來越黑。
【在杯蓋中摁滅第三根煙頭,吳邪長出一口氣,推門走出房間。走過長長的走廊,在一扇窗戶前停下,輕輕推開一條縫隙。】
張海棠還以為他尿急去上廁所,可瞧那樣子偷偷摸摸的。
畫面一轉,屏幕中出現一間整潔的卧室,潔白牆壁上挂着幾幅字畫,房間中央擺放着一張紅木制的書桌,幾本書籍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
【窗戶縫隙外,黑色眼珠轉動,隻見床榻之上,被子橫陳,一半落在地上。吳邪皺起眉,借着月光仔細看了一圈,空蕩蕩的好像從來沒有人居住,異常冷清。
【吳邪心頭咯噔一下,猛的推開窗,一腳跨進房間,環顧四周。
【心中騰生而出的恐慌裹挾住他。
“吱呀——”
【吳邪下意識将手機手電筒對準身後,強光照去的瞬間,女人别過臉縮回櫃門後。
“是我,别開燈——”
【吳邪一愣,馬上關掉手機,大步上前拉開櫃門。
【張海棠正單手捂着眼睛在揉。
【吳邪懊惱極了,這一刻真想把自己手剁掉算了: “别揉,快讓我看看眼睛。”手剛伸過去,手腕被迅速掐住,對方輕嗅了下他的指結。
【“你又抽煙。”張海棠厲聲責問:“你拿我話當耳旁風啊,你還要不要好了。”
【女人陌生皮囊下,聲音卻熟悉的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