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木苔宮中的清閑,最近麟趾宮和關雎宮倒是鬥的不可開交,不是這邊發落了奴才,就是那邊打碎了東西,倒是讓難得政務清閑的皇太極兩邊跑了好幾天。
不過比起美麗、強勢的娜木鐘,他還是更愛柔情蜜意的海蘭珠,更何況呆在海蘭珠身邊他才能感受到幾分安甯,隻是最近兩人争起來,皇太極也沒了什麼所謂的安甯,反倒是還不如偶爾來看看順崽。
為此,在貶棄了一名不知名庶妃後,皇太極決定還是出門打仗吧,正逢祖大壽沒有履行諾言,原本他在大淩河之戰投降皇太極,并答應回錦州作内應,裡應外合,奪取錦州,實際上他并沒有獻出錦州,而是堅守錦州,這讓皇太極極為惱怒。
在與手下親王貝勒商議後,決定錦州,活捉祖大壽,再取甯遠城,進逼山海關。
如今皇太極在東邊兩征朝鮮,先結“兄弟之盟”又結“君臣之盟”。
在西面征服蒙古察哈爾部,漠南蒙古臣服。
在北面已經統一黑龍江流域。
現在完全可以向明朝關甯錦防線的前茅錦州發動進攻,正如他計劃的,争取早日入關,取代大明,成就大業。
也正因為這事,皇太極在前朝戰事耗費心力,回到後宮中又是争鬥,着實有些難熬,所以離宮前忍不住和國主福晉說了兩句,希望她在他回來前讓後宮安靜下來,另外今年的開山節也需要國主福晉主持。
對此哲哲依舊溫和的應下,還寬慰了皇太極幾句,“海蘭珠也是剛失去孩子,國主您對她來說就是主心骨,所以難過時總忍不住想依靠些。”她這話說得皇太極心軟,面上的惱怒也去了幾分。
“至于貴妃那邊,臣妾也能理解,她嫁給您後還未誕下阿哥,難免有些着急。”說着,哲哲還給皇太極到上一杯花茶,“國主,嘗嘗這茶怎麼樣。”
皇太極聞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受着口中的花蜜氣息忍不住贊歎道:“不錯,雖沒有濃茶那樣讓人醒神,但其中花蜜氣勢倒是沁人心脾。”看着這新出的玩意,笑着問道:“又是莊妃弄出來的吧?”
“正是,她最近養身子閑着便做了一些,給宮中各位福晉都送了一些,雖不知其他人喝着怎麼樣,我和海蘭珠到是極喜歡的。”哲哲柔和一笑,她如今和皇太極相處方式頗向漢人說得老夫老妻,皇太極偶爾留宿也隻是對她的尊重,以及有事找她幫忙或者商量的時候。
皇太極點了點頭,把玩着茶杯,漫不經心地說道:“喜歡就好,莊妃倒是進來變化不小。”
“許是成熟了?也有可能是有了牽挂,自然是不一樣了。”哲哲神色如常又給皇太極倒了一杯,笑着打趣道:“國主不當額娘,還真不知道我們的心思呢。”
聞言,皇太極也沒再說什麼,兩夫妻聊了一會後,就各自安寝了,至于哲哲說得一些話,皇太極有沒有記在心裡,哲哲并不擔心,她懂皇太極,若是真沒用她就不會多費口舌了。
翌日一大早,皇太極就率軍出了盛京,政務交由各部處理,若是有不能決斷的,送至皇太極手中。
他一走,後宮反倒是安靜下來了,一來是沒了争奪的目标,二來則是各有謀劃,譬如今日木苔帶着順崽來清甯宮請安的時候,就聽一位庶妃提起貴妃近來喝了不少藥。
她原本還以為是娜木鐘身體不适,誰曾想海蘭珠聽到這話輕笑了起來,摸了摸一旁玩耍的順崽。
“讓她急去。”
這也是娜木鐘稱病不來請安,連帶着淑妃也請了安後立馬就走了,她們姑侄三人才能說這些,若是有娜木鐘在,保不住聽了這話會和海蘭珠吵起來,至于剩下的庶妃基本都是早已經向哲哲這邊投誠的人,偶有人傳出這話,娜木鐘也沒理找上門。
不過海蘭珠也不怕她,她嘴皮子雖沒娜木鐘那麼利落,可若是娜木鐘說得過了點,她明天就能在皇太極那給她上夠眼藥,沒辦法,盡管娜木鐘頗受寵愛,但還是抵不過已經占據皇太極八成心思的海蘭珠。
眼瞅着開山節将至,再加上,皇太極也出去打仗了,宮内氣氛一時間倒是松散了不少。
連帶着木苔也有空偶爾帶着順崽在禦花園走動,如今順崽已經有六個月多大了,手腳要比這般大的孩子都要靈活,一個看不準,就能到處爬。
木苔為此是炕上都提前鋪上了軟墊,旁邊也做好了阻擋,任他爬累了就拿着磨牙棒,翹着小jio惬意的躺着。
如今的順崽已經發現自己的小手小腳和飼養員一模一樣了,還奇怪了好幾天,時不時用懷疑的小眼神盯着飼養員,再加上沒看到其他熟悉的奶媽,他在想,難不成飼養員把自己剃光光之後,又偷偷帶回家養了嗎?偷熊貓可是犯法的哦!雖然他知道他很帥~
木苔瞅着他這幾天時不時盯着腳,又看看手,最後又看自己的樣子,多少猜到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