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部門破雜,可也不是不重要,大理寺要求不能有錯判、冤案等,前朝事雖不管,可若是以前的案子又有人報上來那就得查一查。為此木苔還摘抄了一份關于屍體鑒定、痕迹檢定等未來人的經驗,倒是讓多爾衮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她連這些都考慮到了。
也正因為考慮到了,木苔才驚覺治理一個國家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不過也因為這事,多爾衮在翰林院改革教育上願意聽她的,畢竟按照木苔所說的,隻要把人教育好,日後恐怕他還能有上天攬月的時候。
而帝室也很簡單主要就是針對皇帝親屬、宗室等組成的部門,譬如宗人府、内務府、詹事府、太常寺、光祿寺、太仆寺、鴻胪寺、太醫院,這都是不可缺少的部門,當然木苔對于這個部門也還斟酌中,如果依照前朝下來似乎有些太過繁瑣,可确立新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重要的她都改的差不多了,這宮規等事木苔反倒是覺得簡單了,隻要他們到了京師,宮内的事還不是任她拿捏,要知道她現在身份可是皇太後,就合該管宮裡,前朝要想伸手,那是要被削的,畢竟誰家大臣盯着皇帝的後院啊。
其實木苔最想改改軍中制度,不過她如今底下隻有一家皂角廠、一家玻璃廠,連帶着婦幼會手中的權利還是小了一些,多爾衮雖對她多有忍讓,但不一定會願意她把手伸到軍中。
她倒是交出去一份操練軍中士兵的訓練方法,更貼近于現代軍隊的辦法,可還在試行中,短期内不一定有成效。
盡管木苔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能太急,但還是免不了多想,天知道她多想早點入京師,與南懷仁會面後,才好對教育方面下手,隻有她手底下的人才多了,大清的改變才會變得迅速起來。
這一路沿途木苔也看了不少地方的風俗習性,她認為大部分都因為朝廷動蕩惴惴不安,可能因為連連戰事的原因,清軍的不一樣讓他們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如今更想好好活着,在這種全盤重組的情況下,推行一些新的政策恐怕比任何時期都好。
隻是她手底下能用的人還是太少了,想到這,木苔能不能歎了一口氣,瞧見順崽在樹上玩的時候也少見地沒生氣,反倒是沖順崽笑着點了點頭。
不遠處的豪格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原本他隻是看着順崽這幾天這麼悶,帶着他玩玩,看見一棵樹的時候故意表演自己能快速爬上樹的技巧,來逗順崽開心,哪知道這個小家夥趁他不注意也跟着爬上去了。
小孩子皮一點是沒事,奈何對于皇太後針對順崽調皮打屁股的事,他也略有耳聞,要是連累順崽被打屁股了,他還真沒辦法替他開脫,好在這會皇太後沒怪罪。
順崽也乖覺,爬上了樹也就玩夠了,瞧着木苔對他笑的樣子就覺得有幾分不對,趕忙從樹上爬下來,也算是讓底下的人松了一口氣,萬一小皇帝摔了,他們罪過可就大了。
木苔接過蘇茉兒遞過來的帕子,給湊過來的順崽擦了擦小臉,點了點他的小鼻子說道:“又皮,上次教你的,還記得嗎?”
順崽仰着臉讓她能給自己更好的擦臉,點了點頭應道:“知道~君子不立于歪牆之下!”說着又瞧了瞧剛爬上去的樹,故作不解地問道:“額娘,那是樹。”
惹得木苔忍不住捏了捏他臉上的小奶膘,眼瞅着順崽馬上就要六歲了,身高也長了不少,已然有了幾分小少年的感覺,隻不過這摸樣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就是小奶膘要消了一些,更顯他模樣精緻。
“小壞蛋,你要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額娘今天特地叫人做的叫花雞,可就隻給知道的人吃了。”木苔看着他裝模作樣歪着小腦袋的樣子,也不慣着他,大聲就宣布着。
豪格聞言湊着熱鬧說道:“這我會,皇額娘,要不然您考考我。”說着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補充道:“早聽說皇額娘手上的吃食方子是一絕,今日我可有機會嘗嘗了,哎,我記得高塞、常舒也學了吧,皇額娘要不然一起考?”
原本還淡定的順崽立馬就不一樣了,忙拉着木苔的手先一步說道:“額娘我知道!先考我,先考順崽好不好。”說着順崽拉着木苔的衣袖晃了晃,用黑溜溜的雙眸給木苔發送萌崽光波。
“哎呦,這一來是不是我就沒份了啊?”豪格瞧着他的樣子故意逗到,順手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略微可惜的說道:“看了今天是沒福分了。”
順崽聽見這話忍不住看了看他,瞧着他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有些遲疑,思考了一下後,跑到了豪格身邊沖他招了招手,讓他低下身子來給他說話。
“大哥,你讓侍衛多打幾隻野雞來,我去答了找額娘要配方,到時候我們兩個人分好不好?”說着又低聲和豪格說了好幾句好大哥之類的軟化,哄得豪格臉上的笑意不斷,好一會才克制住道:“好,聽你的,你去答,大哥這就讓人把野雞打上,讓你的小肚子吃好行吧?”
“哎!大哥最棒啦!”順崽高興地點了點頭,自覺地安排好了豪格就又湊到木苔身邊去賴了。
木苔本就是逗他,聽着他軟聲軟氣地在耳邊叫自己,哪裡還能不□□方的。
于是,午飯時,營地裡到處都是叫花雞的醉人香氣,順崽更是吃的小腳一晃一晃的,看得人格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