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英尺?摔了下來?攝魂怪?”
弗雷德回想到剛剛的場景,至今心有餘悸:“鄧布利多真正生氣了,我們從來沒有看見他這麼生氣過。哈利摔下來的時候他奔到球場上去了。他揮動魔杖,哈利撞到地面以前好像就放慢了下落的速度。然後他對攝魂怪舞動魔杖,向它們射出銀色的東西。它們直接離開了看台……它們來到球場上,他對這件事氣得不得了,我們聽到他——”
“那哈利呢?”
“沒有事。鄧布利多的魔法救了他。”喬治說,“然後他施魔法把他放到擔架上。當時哈利在擔架上飄浮着,鄧布利多步行跟着你到醫院——不過最終沒有事!龐弗雷夫人說的!性命無憂!”
阿切爾提着的心放下來,性命無憂就好。
十分鐘後,她帶着Ruin和一大堆糖果去看哈利,彼時,哈利正看着十幾片的木頭和掃帚尾巴的碎片發呆,那是哈利最後被打敗的忠實的飛天掃帚的殘骸。
“别擔心,親愛的。”
阿切爾在病床邊坐了下來,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
“你沒有事就好了。至于掃帚,教母之後會給你買一把最新的。比如你一直喜歡的火/弩/箭。赫敏和羅恩都跟我說了,你在對角巷的時候看它看了很久。你知道,我和妖精們的交情一向很好,他們會願意幫忙制作的。你可以自己挑選掃帚的柄的材料。”
“謝謝你,阿切爾。”哈利覺得自己應該開心的,可是他沉浸在那一把光輪2000的犧牲中回不過神來,它陪伴了他那麼多、那麼長的時間。
他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個最好的朋友。
還有他在看台上看到的那隻大黑狗,那些攝魂怪,當攝魂怪包圍他時,他聽到的那個女人的尖叫——
他有些沙啞地說:“阿切爾,我好像聽到了我媽媽的聲音。”
後者一愣。
“那些攝魂怪走近我的時候,我昕到了媽媽臨終時的聲音……”哈利低低地說,眼淚大滴地掉下來,“她很努力地保護我,不讓我受到伏地魔的傷害;我還聽到了伏地魔在殺死媽媽以前的笑聲……”
到處是潮濕黏滑、已經腐爛的手和令人毛骨悚然的乞求聲。
他一下子驚醒了,卻又聽到了媽媽的聲音。
“哦不……”赫敏和羅恩低聲說,他們看着很想擁抱哈利,事實上他們也那麼做了。
“我會替你媽媽保護好你的,哈利。”與哈利的兩個朋友不同,阿切爾隻是摸了摸哈利的頭發。
她的聲音溫和帶着堅定的力量,讓哈利忽然從無盡頭的恐懼中安靜下來。
他望着她,咬唇點頭。
這是他的教母,是他的媽媽為他選擇的教母……媽媽不在了,她就是他的媽媽。
她會保護他。
他知道這一點,卻從來沒有那麼确信過這一點。
阿切爾去了斯内普的辦公室。
她吓了一跳,因為斯内普臉都白了,一動不動像塊雕塑坐在那裡。阿切爾不得不将一大瓶的安神劑灌進去。
斯内普這才回過神來。
壁爐裡的火燃燒着,發出輕微的噼裡啪啦的響聲。
“當時有一百個攝魂怪在那裡,”他嘶啞着說,“阿不思怎麼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誰也沒辦法控制那群家夥的行為。哪怕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也不能。”阿切爾公允客觀地說,“話說回來,你現在的狀态很不好——敢不敢和我去找攝魂怪算賬?”
“找攝魂怪?”斯内普緩緩擡頭。
他用一種“你瘋了”的眼神看着阿切爾:“它們沒有任何思想,無法溝通,就算我們去找了,又能拿它們一—”
“我是說去阿茲卡班,”阿切爾打斷他的話,“那兒是他們的總部。我想總要有人為此負責。”
他們去了阿茲卡班,其實在他們到來之前,鄧布利多就已經嚴肅聲明了這件事情。不過不妨礙阿切爾得到賠禮道歉,她甚至拿到了布萊克在這裡的全部資料,其中就包括不為大多數人所知的“他在那裡,他在那裡”。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阿切爾皺眉。
“很顯然,他想要找波特小崽子,為黑魔頭報仇!”斯内普黑色的眼睛陰郁。
“可是哈利會來霍格沃茨上學是誰都能想到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哈利是哪一年出生,哪一年應該上學的。他曾經是詹姆·波特的朋友。前面兩年沒來,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阿切爾眉頭皺的更緊了,她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