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經常去病房,然後不是看見正在忙上忙下的韋斯萊雙胞胎,就是看見德拉科在旁邊一臉深沉擔憂地看着阿切爾。
“我敢說,他是希望如果他在的時候,阿切爾剛好醒來,阿切爾就能馬上看到他擔憂的表情!實際上他就是裝相!隻是想靠這個博得阿切爾的好感!”羅恩嚷嚷着說。
“那弗雷德和喬治呢?”哈利困惑不解,“我從來不知道他們是這樣細心的人啊。”
羅恩也沉默了。
想到剛剛他們在病房裡,看到弗雷德在細心地在床頭櫃的花瓶上換上另外一束花,喬治在抓緊時間看房間熏香的單子,似乎是想換一種更安神的香氣,他們就一陣的“惡魔媽媽買面膜”。
反倒是赫敏覺得他們大驚小怪:“阿切爾對弗雷德和喬治一向特别好,他們關心阿切爾,這有什麼稀奇的?”
哈利和羅恩:“就是很稀奇啊!”
你什麼時候看到他們不搗亂,安安靜靜在那裡照顧人了?
在這樣的氛圍中。
雙胞胎驚訝地發現,這天晚上,Ruin居然帶着嘴裡叼着一隻瘦老鼠的克魯克山來找他們。
弗雷德一眼就認出那是在他們家生活了十多年的老鼠斑斑,他摸了摸克魯克山的頭,後者馬上做出要撕裂他的袖子的動作。
弗雷德才不在乎。
“克魯克山,你這個小淘氣,”喬治說。
弗雷德:“你把斑斑叼走,”
喬治:“讓我們可憐的羅恩小弟弟。”
弗雷德:“哭了那麼多天。”
但是斑斑的“死而複生”顯然是值得讓人高興的事,雙胞胎剛決定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羅恩,Ruin扯住他們的頭發,吱吱哇哇一通亂叫。
“不去?”弗雷德問。
Ruin使勁點頭。
“那去哪?”喬治有些困惑,Ruin特意帶着這倆隻小動物來找他們,總不會是随便找的吧。
“别掙紮了。”
壁爐裡的火很旺,但是置身于一個陰森森的辦公室,再旺的火也會呈現出一種地獄之火的味道。
斯内普居高臨下地看着那隻被鎖鍊捆住的黑狗。
即使黑狗不會說話,斯内普也知道它醒過來看到自己有多麼惱怒。
但他不同,如今他看到這樣落魄、這樣潦倒、這樣狼狽的布萊克,隻會覺得快意。
“阿切爾已經将那條項鍊的缺陷補足了……”他低聲說,臉龐在火光的跳躍下映出扭曲的陰郁的興奮,“很快,你這條卑鄙的劣狗就會被送去阿茲卡班,我猜那群惱怒的攝魂怪一定會迫不及待地把你的靈魂吸走——它們怎麼可能不這麼做呢?誰都知道你西裡斯·布萊克多麼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黑狗狂怒地朝他吠着,它想要掙脫鎖鍊的控制,可是任憑鎖鍊如何嘩啦啦地響動,它都沒有辦法動彈一點。
斯内普在這陣狂吠聲中走到一個架子前,他蒼白嶙峋的手從那上面取下一隻小圓瓶,裡面盛着一種任何人看到都不願意讓它流淌過自己的喉嚨的液體。
“我從前天開始就把吐真劑做好了,就為了等待這一天的到來。”他的聲音猶如天鵝絨拂過大提琴的琴弦,輕柔,緩慢。仿佛某位教堂的邪惡主教在向信徒們宣告什麼。“布萊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的……”
“你一定會為害死莉莉……付出代價。”
那雙黑沉的眼睛盯着那條被鎖鍊捆住的肮髒的狗。
“隻需要三滴……黑魔頭也要将他最深的秘密吐露于人前。而你,布萊克……”
他心裡的快感不斷凝聚膨脹,看着那隻劣狗再憤怒也沒有辦法掙紮。但就在這時,他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誰?
他拿着小圓瓶,皺着眉站起來。
辦公室的門再次敲響。
阿切爾醒了?還是她那隻蠢猴子,又試圖溜入他的辦公室?
斯内普将小圓瓶輕輕放回架子上,走去開門。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對頭發火紅的雙胞胎。
“呃——晚上好,教授?”雙胞胎的其中一個試圖露出讨好的笑容。
“韋斯萊?”斯内普危險地眯起眼睛。
看得出斯萊特林的院長馬上要為格蘭芬多的學生不睡覺,跑到他的辦公室來而發火了。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靈敏的小身影越過斯内普,熟門熟路竄入地窖。
斯内普的臉黑了,他可怕地咆哮着:“蠢猴子!等阿切爾醒來,我一定要當着她的面,把你切片做成标本!”
然後,他感到自己身邊又越過什麼東西——
韋斯萊雙胞胎一貓腰,跑進了辦公室。
跟着他們一起進去的還有一隻感覺臉被門夾扁的姜黃色的大貓。
斯内普徹底怒了。
“格蘭芬多扣十分!如果你們說不出來這裡做什麼,格蘭芬多将再因為你們扣五十分!”
弗雷德和喬治:“……”我覺得我們很無辜。
為了不扣分,他們馬上看向将他們帶到老蝙蝠這裡的罪魁禍首——Ru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