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聲浪淹沒了剛降落在地面的阿切爾,巴巴吉德及時又扶住了她,這才沒讓她雙腿軟倒跪在地上。
令人迷惑地,到處都是聲音,腳步聲、叫嚷聲……
她緊緊皺起眉頭,感覺胃裡一陣翻湧,胳膊上的疼痛好像更明顯了……
一雙有力的大手讓她可以靠着。
“阿切爾!阿切爾!堅持住!我們到了!”
阿切爾喘着氣,睜開眼睛。眼前是繁星點點的夜空,巴巴吉德扶着她。周圍是黑壓壓的人影,都向她擠來。
阿切爾的耳朵能聽到腳下的地面随着他們的腳步在微微震動。
“她沒事吧?”小天狼星有點不安地說,“哦,我敢說這個魔咒斯内普一定會有辦法的!他年輕時候就弄出過一個魔咒,可以讓人流血不止……我敢打賭它們兩個差不多……”
“阿切爾!”
是赫敏,還有羅恩,還有韋斯萊雙胞胎。
赫敏淚流滿面,想靠近她又不敢靠近她,她看起來臉色實在太蒼白了;至于那對紅色頭發的雙胞胎,他們一聲不吭地要求巴巴吉德把阿切爾交給他們。
巴巴吉德拒絕了。
在他看來,這兩個小夥子看着不是很結實的模樣,萬一把阿切爾摔了怎麼辦?
可憐的家夥,她現在可受不起一絲一毫的折騰了。
太多人了,Ruin站在韋斯萊雙子的肩頭,急切地朝阿切爾叫喚。
它想回到她身邊,可是它的主人看着實在太過虛弱,仿佛風吹一陣,就要倒了。
“我沒事。”許是聽到Ruin的叫聲,阿切爾說。
這完全是在胡說八道。阿切爾能感到額頭大滴大滴的汗,黏連着自己的頭發,她猜測自己現在一定很狼狽。
伏地魔……
還真是一流的心狠手辣……前一秒還在招攬她,下一秒就毫不手軟地傷了她……跟他做事,不,即使是說話,也像是一類的玩火自焚。
如果是先祖在這裡,他們估計會很欣喜吧?
布拉赫爾一向喜愛這一類人。
那些曾被他們追随過的……或多或少,都曾表現出不擇手段,一心一意要達到自己目的的特征。
不過。
“哈利呢?”她吃力地說。
“被穆迪教授帶走了。”羅恩說,他看着阿切爾,隻覺得她馬上要虛脫得死過去了,居然還那麼關心哈利,“他看起來也需要好好休息。我真搞不懂為什麼不能讓他跟塞德裡克一樣,去龐弗雷夫人那裡看一看。”
赫敏說:“穆迪教授應該是想問一問哈利具體的情況吧……”
“那也可以在哈利治療的時候問啊。”羅恩說。
耳邊嗡嗡的一陣動靜,阿切爾的臉色更蒼白了。
弗雷德忍不住把自己的弟弟扯到一邊:“别說話了。教授,你怎麼樣?”
阿切爾搖了搖頭。
“西弗勒斯呢?……他當時在幹嘛?在穆迪教授把哈利帶走的時候?”
“好像是在安撫看台上的人的情緒吧……”喬治說,“我當時看着他對看台上的同學大吼大叫,過了好久才讓看台的人都安穩待在原來的地方,直到鄧布利多回來。”
麥格教授急切地說:“你先别管波特還有西弗勒斯了,他們都好端端的在霍格沃茨,不會有事的。”
她說:“你看看自己,傷成這個樣子!血到現在還在流!”
可是……
巴巴吉德發現阿切爾的嘴唇顔色都要接近透明了,他吓了一跳:“藥劑師呢?藥劑師怎麼還沒有來?”
阿切爾沒有搭理這句話,她吃力地說:“去西弗勒斯的……”
聲音太輕了,巴巴吉德沒聽到,他大喊:“藥劑師來了沒有?”
藥劑師沒有來,但是一隻鳳凰聽從了鄧布利多的召喚,從窗邊飛了過來。
Ruin一看到它就張牙舞爪,因為它發現,這隻鳳凰要往現在它都不敢碰一下的脆皮主人的肩膀上落……
就在它打算變大把這隻臭鳥驅逐走的時候——
鳳凰的眼裡滴下一滴淚水。
淚水浸入阿切爾的傷口,奇迹般地,阿切爾的臉色恢複了許多。
隻是傷口的血依然沒有止住。
“吱?”Ruin小小的腦袋,大大的迷惑。它望了望那隻臭鳥,又望了望臉色逐漸紅潤起來的阿切爾。
“看來沒有用。”鄧布利多歎息着說,人群紛紛給他讓開一條道路。
“也許西弗勒斯可以。”
“那就去斯内普的辦公室!”小天狼星看不下去了,他在心裡默念這女人好歹保護了哈利,一回來也是隻惦記着哈利安全沒有,而不是考慮她自己的傷。明明她自己看着都快失血過多而死了。
他闆着臉說:“那隻鼻涕精也是藥劑師!這女人那麼關心那家夥!不妨就先去那裡看看……”
天黑沉得好像即将塌下來,破開一個大洞。
阿切爾這一路上的擔憂其實不無道理——伏地魔在和阿切爾周旋對話時,就在心裡羅列好了新的計劃。
失勢的黑魔王離開墓地的那一刻,就是他前往霍格沃茨飛往新的強大之時。
根本不用費多少時間,伏地魔就讓斯内普和小巴蒂再次取得聯系……
斯内普将穆迪,當然,還有哈利,一起帶到了他的辦公室……
霍格沃茨現在沒有多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