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夜裡聽見了,”達力喘着粗氣說,“你說夢話。哼哼來着。”
“你說什麼?”
哈利又問了一遍,但他的心突然一陣發冷,忽地往下一沉。昨夜他在夢中又回到了那片墓地,還有那片回廊和緊閉的門。
……
遮住阿切爾眼睛的布條終于解開,眼前呈現出一片暗淡的光線。
迎接她的是一陣緩慢的捋掌的聲音:“歡迎啊——布拉赫爾教授——歡迎。我們又見面了。”
阿切爾用了一點時間适應這個陰暗的房間。
“歡迎?”她笑了,嘴邊陡現的笑意簡直可以說是奪目四射,“這就是食死徒的待客之道嗎?”
說着,她擡了擡被捆住的手。
斯内普沒有一絲表情地站在伏地魔的身後。這裡隻有三個人。
阿切爾睨了他一眼,然後冷笑:“不過我是真沒想到原來西弗勒斯你也是食死徒——主子一個簡單的命令,就能讓你背棄好友,暗算我,把我帶到這裡來。”
斯内普緩慢輕柔地說:“答案足夠明顯——阿切爾,正如你所說。”
他說:“何況我是食死徒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說起來,更想不通的應該是我才對。我一向惡劣對待你的教子,你作為他的教母,怎麼會千方百計接近我——為了我手上比市面上療效更好的傷藥?可是——你明明清楚我是食死徒啊。”
阿切爾沉默了。
這話說的,還不是因為有利可圖?
她的答案清清楚楚擺在臉上。
斯内普還要說什麼,這時,那個比骷髅還要蒼白,鼻子像蛇的鼻子一樣扁平的男人,擡手制止了他。
他不再說話,幾乎是順從地低下頭。
“布拉赫爾教授——”那雙鮮紅的眼睛轉向她,“你知道,我一向敬佩你在煉金術上的才能——”
阿切爾漠不關心地聽着。
所謂的敬佩,就是讓她十分信任的好友把她挾持到這裡?
不過他所付出的代價也确實大了,因為這将近是清楚地把斯内普依然是個食死徒、為伏地魔效力的事實攤開擺在她面前。
阿切爾一邊想,一邊說:“不必拐彎抹角,你不就是想讓我為你複制魔法石嗎?”
那雙恐怖的紅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更亮。
阿切爾清清楚楚看到,長在那張臉上的瞳仁是兩條縫,像貓的眼睛。
然後她幹脆利落地回答:“沒有已經被鄧布利多毀掉的魔法石做樣,讓我憑借自己對魔法石的想象來重新複制出魔法石,那無異于是空中樓閣。我不做。”
伏地魔身後,斯内普把指甲一下掐進手心。
這個布拉赫爾……
就算你不做,你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站在你面前的可不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是殺人不眨眼的黑魔頭!
“況且,”阿切爾慢悠悠地說,“你能給我什麼利益,讓我放棄其他可以讓我享譽的一切,專門為你研究讓你長生不老的魔法石呢?”
“金錢?我夠多了,早已不稀罕。”
“美人?不好意思,我是不婚主義者。”
“地位?我靠我自己也當上了國際巫師聯合會的會員。”
“你還能提供給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