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鄧布利多出面支持你,他們就不可能給你定罪,這是不用說的。”羅恩興高采烈地說,一邊把大塊大塊的土豆泥分進每人的盤子裡。
“是啊,他幫我擺平了這件事。”哈利說。他覺得如果自己現在說“我希望他跟我說兩句話,哪怕看我一眼也好”,會顯得很不知好歹,更不用說是多麼幼稚了。
想到這裡,他額頭上的傷疤突然一陣劇痛,他趕緊伸手捂住了它。
“又痛了?”阿切爾問。
“怎麼回事?”小天狼星問。
“怎麼啦?”赫敏問,顯得很驚慌。
“傷疤,”哈利含混地說,“沒關系……現在經常有這種情況……”
阿切爾皺起眉,銀框鏡片下的眼睛似乎閃過一點什麼情緒,又似乎沒有。末了,她轉過頭,看了眼小天狼星,然後從椅子上起來:“去那邊說說話。”
小天狼星第一次沒有說什麼,直接站了起來。
“你們繼續吃。”看到其他人的目光都往她們這邊看,阿切爾補充說。
有她這說話的功夫,小天狼星都到門口了。他沒好氣地說:“你再不快點,我可就反悔,坐回去享用我的面包了。”
“阿切爾……”哈利聽了更擔心了,連傷疤疼都有些顧不上。雖然不知道教母突然喊教父去做什麼,但是按照她們倆沒說兩句話,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德行,她們真的不會說着說着吵起來嗎?
教母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随後對小天狼星說:“就來。”
後者冷哼一聲,大步朝廚房走去。
到了廚房,小天狼星将門關上,阿切爾看到這個動作眼皮子又是一跳:“其實沒必要,小天狼星。”
“還是有必要的。你要說的,肯定是不能哈利聽見的。”小天狼星堅持說。
問題是——如果他們想聽,他們有伸縮耳啊。
不過阿切爾也懶得管了,她開門見山地說:“今天去魔法部的路上我問了哈利,他說願意讓西弗勒斯教他大腦封閉術。”
“除了斯内普也沒别人可以給他選。”小天狼星冷冷地說。
“問題就出在這裡。”阿切爾并不在乎小天狼星的諷刺語氣,她自顧自地說,“你從他的魔藥課成績上就不難看出他對西弗勒斯教學方法的抗拒——”
“等等——”小天狼星叫道,一副“你竟然也會說出那麼公道的話”的表情。
阿切爾熟練無視,繼續說:“我曾經向西弗勒斯建議讓他盡量客觀地對待他的學生,不過——四年下來了,我所看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壓根就做不到這一點。并且,他的身份——也不容許他對哈利特别好。”
對于阿切爾說的前幾句,小天狼星很有話說;但是到最後一句,哪怕是他,也不能不陷入沉默。
“我知道他在做阿不思的間諜。”
阿切爾點頭:“想要得到伏地魔的信任并不容易,小天狼星。”
後者抱着雙肘靠在櫃台邊,灰色的眼睛流露高傲:“然後呢?你想要我做什麼?”
“哈利進入了青春期。”她平靜地說,“根據我前面快十年的教書經驗來看,這個年齡的孩子一般來說十分叛逆。我在他面前,也确實十分嚴厲,尤其是學習上,以至于他不太願意跟我說他的事,更别說他的心裡話。”
小天狼星:“……”
他回想起哈利三句不離阿切爾,完全被這個欺世盜名的女人迷得左右不分的模樣——他怎麼就不信最後那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