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袍子裡掏出一把把的畫片撒到空中,然後她又變成了赫敏。
赫敏說:“她已經有塞德裡克了。”
哈利争辯說他沒有想過要去争,而且這一切是荒唐的,他隻是到D.A.房間裡來挂一些多比腦袋形狀的聖誕彩球……
夢境幻化了……
他的身體柔軟、有力而又靈活,在閃亮的金屬栅欄間,在陰暗、冰冷的石頭上滑過……
他身體貼着地面,用腹部滑行……
光線很暗,但他能看到周圍物體的光亮,一些奇異的、鮮明的色彩……
他轉動頭部……一眼看去,走廊是空的……不對……有個人坐在地上,頭垂在胸前,他的輪廓在昏暗中閃爍。
哈利伸出舌頭……他嘗了嘗那人的氣味……
他活着,但在打瞌睡……坐在走廊盡頭那扇門的前面……哈利渴望咬那個人……但他必須克制住這個沖動……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可那人驚醒了……跳了起來,一件銀鬥篷從他腿上滑落下來,哈利看到他明亮、模糊的輪廓屹立在面前,一根魔杖從皮帶上抽出……
他别無選擇……他豎起身子,襲擊了一下,兩下,三下,把他的尖牙深深插進那人的皮膚,感到肋骨在他的牙齒間碎裂了,熱乎乎的鮮血……
那人痛得大叫……然後沒聲了……癱倒在牆腳……鮮血濺到地上……他的前額疼得要命……好像要炸開了……
“哈利!哈利!”
他睜開眼睛,渾身浸滿冷汗,床單全裹在身上,像緊身衣。他覺得額頭像插了把滾燙的火鉗。
阿切爾正在參加吸血鬼舞會。
一個月的堅持不懈,到底有了令人滿意的成果。
這位可憐的身心俱疲的無杖魔法課教授,事實上很高興她在聖誕節前解決了這件事。盡管她最終沒能及時趕回霍格沃茨,因為好友摩爾菲幻影移形來到瓦格度,邀請阿切爾陪他去參加吸血鬼的舞會。
“你還真打算摻和進去?”
此時已經是大半夜,許多人都跳的氣喘籲籲了。阿切爾和摩爾菲也是如此。
她們來到吧台邊上,摩爾菲往兩隻幹淨酒杯裡倒酒。
“誰讓我是哈利的教母,而哈利是英格蘭的教世主呢?”阿切爾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
“得了吧,”摩爾菲短促地笑了,那張俊美的面孔帶着嘲笑,“這種傻話說給别人聽也就算了,說給我聽?還是說,當了幾年的數母,你還真當出感情來了?”
阿切爾沒有理他,她晃了晃酒杯,似乎在想事情。
“你不會還在想霍格沃茨吧?”
四周似乎安靜了一會兒,就連音樂聲也像是離她們遠去了。
“那裡有我的教子,學生,還有我在意的朋友。”阿切爾輕聲說。
“也不見你那麼想念瓦格度。”摩爾菲喝了口酒,血紅的瞳孔帶着擔憂,“天亮以後,你還決定回去?——但是你為那群巫師做的夠多了。”
“我也是你口中的巫師。”阿切爾無奈地說。
“那怎麼一樣?”摩爾菲輕蔑地說,他擱下酒杯,“我知道你是個在自己認定道路上不會回頭的性子。但是,你還嫌追殺你的人不夠多嗎?跟食死徒對上,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