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了。
“我一直不知道。”赫敏眼淚汪汪地說。
“我也不知道。”羅恩聲音嘶啞。
“我也是。”金妮小聲說。
他們都看着哈利。
“我知道,”他難過地說,“鄧布利多跟我講過,但我保證不說出去……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就是為這事進阿茲卡班的,她對納威的父母用了鑽心咒,害得他們發了瘋。”
“怎麼啦,”阿切爾發現他們心事重重,“不就是去茶室一趟了嗎,怎麼回來都這個樣子?遭遇攝魂怪了嗎?”
但是他們都搖了搖頭,隻有赫敏說:“我們剛剛看到了納威的奶奶,還有他的爸爸媽媽。”
阿切爾愣了一下,随後她彎腰,輕輕摸了摸赫敏的腦袋:“隆巴頓的父母是無可争議的英雄。”
“我們之前從來不知道……”赫敏嗚咽一聲。
“不要哭,”阿切爾嚴厲地說,“對待這一類的英雄,軟弱的淚水隻會是對他們的亵渎。”
阿切爾說的是對的。哈利強忍下心裡的難受,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想它。
克利切原來躲在閣樓上。小天狼星在那兒找到了他,他滿身灰塵,無疑又在翻尋布萊克家的其他古董,想藏到他的櫃子裡。
雖然小天狼星對這個說法感到很滿意,哈利卻有些不安。克利切出來後情緒似乎有所好轉,他那怨恨的嘀咕減少了,也比平常聽話了,但有一兩次哈利發現這個小精靈在貪婪地盯着他,一見哈利發覺趕忙移開目光。
他本來想去找阿切爾,隻是仔細一想,這裡不管怎麼說都是小天狼星的房子,克利切也是小天狼星的家養小精靈。更别說小天狼星跟阿切爾說話,總是會不自覺地“炸開”,他最好還是自己去說。
“叩叩。”
哈利上了最頂層樓,敲了兩下門,然後說:“小天狼星。”
“進來。”房間裡面傳來一道聲音。
哈利走進去,屋裡很寬敞,以前肯定是相當漂亮的。
有一張床頭雕花的大床,高窗上遮着長長的天鵝絨帷幔。枝形的吊燈,蠟燭頭還留在插座裡,凝固的燭淚像冰晶一樣滴垂着。一張蜘蛛網從枝形吊燈拉到木制的大衣櫥頂部。但是牆上的圖畫很幹淨,盡管它們很舊很舊了。
小天狼星注意到哈利正在看那些圖畫,他摸了摸後腦勺說:“那是我年輕時候貼的。”
看出來了,哈利想。少年小天狼星在牆上貼了這麼多的招貼畫和照片,原來銀灰色的緞面牆壁幾乎都看不到了。他隻能猜測小天狼星的父母無法消除牆上的永久粘貼咒,因為哈利相信他們不會欣賞大兒子的裝飾品位。
小天狼星似乎有意要惹父母生氣,屋裡有幾面大大的格蘭芬多旗幟,強調他與這個斯萊特林家族中的其他人不同,金紅的旗子已經褪色。還有許多麻瓜摩托車的圖片,甚至有幾張身着比基尼的麻瓜女孩招貼畫(哈利不得不佩服小天狼星的勇氣)。
之所以看出是麻瓜女孩,是因為他們在畫上一動不動,褪色的笑容和凝固在紙上的目光,與牆上惟一的一張巫師照片形成對比,那是四個霍格沃茨學生挽着手臂站在一起,沖着鏡頭在呵呵笑着。
“那就是你的爸爸。”小天狼星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黯然與痛苦說。
照片上的那個少年,不服帖的黑發像哈利的一樣在腦後支棱着,而且也戴着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