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爾本來還想再賣一賣關子，見如此，隻能聳了聳肩：“是這樣。德拉科剛剛告訴我，黑魔王要他殺死阿不思。”

“是啊，這件事我們已經知道了。”鄧布利多溫和地說，“西弗勒斯剛剛告訴了我。”

斯内普不屑地冷哼。

阿切爾震驚：“你們這麼快就知道德拉科居然成功讓黑魔頭改變主意的事了？！”

“什麼？！”

就連鄧布利多也有些失态，他嚴肅地問：“你仔細說一說。”

“原來不知道啊——虧我剛剛還以為這麼秘密的事，西弗勒斯也能探聽到，都要開始感歎黑魔頭對他的信任了。”阿切爾又搖頭又歎氣。

斯内普臉黑了，他腳尖踢了一下她的椅子：“廢話少說。”

阿切爾這才笑眯眯地說：“黑魔王單獨找他談話的時候，德拉科搶在黑魔王說出要他來殺害阿不思之前，提出他願意為黑魔王拉攏我。”

鄧布利多和斯内普幾乎馬上明白了此舉的含義。

“确實，黑魔王沒指望德拉科能夠得手。”斯内普皺眉，“這隻是為了懲罰盧修斯最近的失敗。讓德拉科的父母眼看着兒子失手，然後付出代價。這對他們來說是鈍刀子割肉。如果德拉科當真令黑魔王改變了主意，不管對他還是他的家人，都是一件好事。”

“一個驚慌失措的少年不僅對他自己危險，對别人也很危險。那男孩任何行動計劃，都有可能牽扯出意外的犧牲品——”鄧布利多輕聲歎息，“幸好。”

“犧牲品？”阿切爾嗤笑着說，“我隻能說，幸好他沒有蠢到那地步。即便他自己不清楚，但是很明顯，他差點被判了死刑。當然啦，黑魔王肯定考慮到了他也許真能拉攏到我的因素。不然他不會這樣輕易地松口。一把還算有點用的刀，和一把完全可以随意丢棄、丢棄也不可惜的刀是不一樣的。”

說到這裡，她停了一下，似乎在考慮繼續這麼直接地說話合不合适，但是很快她就把這些顧慮抛到九霄雲外。

她說：“既然德拉科沒有接受殺害阿不思的任務，改來拉攏我——那麼這個任務無疑隻能落到一個人的頭上了。”

說這段話時，她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某個人。

短暫的沉默。

斯内普平靜地“嗯”了一聲，他早就清楚這一點。

阿切爾轉向鄧布利多，後者看着隻會比斯内普更加沉靜。他思索了一會兒：“伏地魔是否預見在不久的将來，他在霍格沃茨不再需要密探？”

斯内普低沉地說：“他相信學校很快就會被他控制，是的。”

辦公室内安靜了一會兒，牆上的肖像框裡的那些肖像一個個都在假裝睡覺，時不時還能聽到幾聲呼噜聲。

可實際上，每幅肖像都偷偷睜開了眼部的一絲縫隙，看着這三個人。

“如果學校真的落到他手裡，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好像是臨時想到插了一句，“我要你起誓你會盡全部的力量保護霍格沃茨的學生，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