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問你氣勢洶洶地要去哪。”從地窖上來,這麼說,他剛從西弗勒斯那裡回來?想到什麼,阿切爾眼裡浮起笑意。
她說:“不介意的話,陪我一起去廚房一趟好嗎?晚飯沒吃任何東西,真的把我餓壞了。”
十分鐘後,阿切爾一手拿着牛奶,一手拿着香腸芝士餐包。後邊的德拉科沉默地抱着一個牛皮紙袋,裡面不僅裝了藍莓乳酪味的貝果、草莓味的甜甜圈,還在最上面放了一盒焦糖香蕉布丁盒子蛋糕,都是家養小精靈們熱情地塞進來的。
礙于教授就在眼前,他連朝他們瞪眼這樣不紳士的舉動都不敢做出。
“第一個星期過得怎麼樣?”
“還好,教授。”過了會,德拉科沒忍住問,“教授,我什麼時候到你那去上課?”
“下個星期二你就可以來了。以後每周二、周四的晚上,從七點到八點,都是你的上課時間。”阿切爾從他的神情中讀出他的不安,因此她不介意解答安撫,“當然,如果你覺得時間有沖突的話……那也必須先按我的來。除非不可抗力。明白嗎?”
德拉科聽懂了,他點頭:“好的,教授。”
他的心漸漸放松下來。布拉赫爾教授一向公正而嚴明,她既然允諾他的父母會照顧他,并且從他們手中接過教導的責任,她就一定不會反悔。
何況,他相信自己的學習能力總比另外兩個出色!
想到韋斯萊竟然敢那樣嚣張地蹦到自己面前,得意地說他和格蘭傑都有教授教導,而他沒有。德拉科就忍不住捏緊牛皮紙袋。
得意什麼韋斯萊!他可是被教授親口向父母要求親自教導的學生!比他高檔上不知道多少倍!
……等等,教授的蛋糕!
德拉科面色一僵,他飛快瞟一眼正走在前面的教授。不管怎麼說,總不至于後背長眼睛。他這麼想着,抓緊時間打開袋子,還好還好,沒有問題。
“沒有壞吧?”含笑的聲音響起。
德拉科的後背竄起一股涼意:“沒有,教授!”
阿切爾點點頭,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進來,我們說說話。”
他們并不是每天都來阿切爾這打掃衛生,上了五年級後更是如此。差不多一星期一回。因而無杖魔法課教授的辦公室在沒有人打掃的時候,總是淩亂中,透着一股中世紀老巫師們十分喜歡的極繁主義的美感。這并不是說她的辦公室有多麼花裡胡哨……好吧,某種層面來說“花裡胡哨”是事實,但造成這樣的視覺效果的,并非美麗的花紋或擺設,而是許多好看又好玩的魔法器具。
德拉科在一張已經放置着一隻胖虎玩偶的沙發上坐下。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幾乎無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脖頸。
當指尖觸碰到秋天當中略顯冰涼的溫度,他瞬間清醒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阿切爾恰巧将一杯熱可可放在他的面前。
德拉科遲疑一會,捧起杯子。盡管他内心很不情願自己六年級了,還被教授當小孩子看待;但他知道,如果他真壯起膽子,向阿切爾請求一杯酒,對方一定會笑着——駁回他的請求。
你以為這看起來“無足輕重”?
那你可實在太天真、也太不了解布拉赫爾教授了。
他收起分逸的心思:“教授,您想說什麼?”
“我對克拉布很好奇。”阿切爾手裡同樣捧着一個杯子,不過不是熱可可,而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