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教母的意思,他真的去做了??
可是為什麼?!
哈利感到思緒前所未有地混亂起來:“他不是不答應嗎?他不是歧視隆巴頓夫婦是失憶症患者嗎?他那樣沒有同情心的人,他怎麼會……”
怎麼會真的默不作聲地開始做事……
甚至不告訴他……
阿切爾倒是蠻了解那位既是共事那麼多年的同事,又是同樣在黑白兩道上走鋼絲的朋友的性格。
“應該就是不想看到你這張臉露出現在的表情。”阿切爾客觀地說,“雖然我覺得,西弗勒斯就是不好意思。他不願意讓自己的心血、付出與犧牲被别人看到,這會讓他覺得不自在,尤其沒辦法忍受……”
她猶豫一會,還是說出來:“被你知道。”
“什麼……”哈利呆呆的。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阿切爾聳肩。這一點她倒是沒說謊。西弗勒斯的嘴巴在這件事上出奇地嚴。有時候她都會想,到底西弗勒斯對自己是間諜的身份更保密呢,還是在這件事上更保密。
咳咳,她知道兩個事情不是一個性質和等級的。但側面也能看出,西弗勒斯對這個秘密有多嚴防死守了!
連阿切爾這樣善于打聽與引導人說出心裡話的人,都沒辦法探究出斯内普的秘密。
Ruin跳到辦公桌上,把尾巴伸到阿切爾面前。
後者一把抓住。
Ruin瞪大眼吱吱地叫,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啊!他是想跟阿切爾玩!
不是被抓住尾巴沒辦法動!
阿切爾的心情很好:“西弗勒斯很不習慣被别人感謝,也不習慣自己出現在公衆眼前的角色變成一個大好人。這會讓他手足無措,恨不得轉身就走。說起來真的很可愛啊。用冷漠惡毒的語言,強行掩蓋他内心的真實想法,掩飾他本意是好的的出發點,别别扭扭的……”
她說着說着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利的呆滞更重一層。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在阿切爾這裡,斯内普的形象不僅跟他認知裡的迥然不同,還那麼好玩?
不對……
他是知道的……
從二年級阿切爾帶他去蜘蛛尾巷,他不就可以看出來了嗎?
嘴硬心軟……
他腦海中再次浮現這個詞。
是啊。他應該明白這一點才對。他怎麼能不明白呢?
可是想到今天禁閉的弗洛伯毛蟲,手上甚至還殘留着的腐爛毛蟲的軀體黏膩惡心的觸感……哈利的呼吸一緊,他還是沒辦法原諒斯内普的刻薄惡毒啊啊啊啊!
“對了,你找我什麼事?”阿切爾笑了一陣,終于想起哈利來自己辦公室有話要說。
哈利也瞬間想起原本因為太過震驚,被他不小心丢到九霄雲外的此行目的。
他把今天魁地奇選拔賽上的事跟阿切爾說了一遍。
“這樣啊……”阿切爾倒是沒對赫敏的“作弊”行為說什麼。或者說,對于她這種來當老師本就包含私心的人來說,她對這種重感情超過道德标準、規則制度的人簡直不要太喜歡。她可以從中謀取多少利益啊!
但是現在不是談利益的時候。
她輕咳一聲:“然後呢?”
哈利猶豫一下:“阿切爾……你能不能開導開導羅恩。我和赫敏,都很擔心他。”
這次作弊了,勉強幫羅恩保住成為守門員的資格。可下次呢?下下次呢?他們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用欺騙的手段去“幫助”他啊!
那不是幫助,那是害他!有朝一日真相被戳穿,他會怎麼面對他們,他們又該怎麼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