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茂河同學一起保護歐陽燕，不香嗎？

視網膜上清晰投影出的三個穿着嶄新校服的女生，她們是來堵歐陽燕的，因為宿敵。

湯粉頭發上的蝴蝶結在周圍灰仆仆的建築中發出耀眼的紅。像紅燈一樣，伴随着尖銳的警鳴。

湯粉望着從閣樓裡下來的歐陽燕和梁虹，眼淚還挂在臉上，一隻手提着沉重的書包，另一隻手死死地扶住梁虹同學的小手。

肥大的校服褲子被風吹得空空蕩蕩的。真是好奇她為何不計較？原來是這樣。

歐陽燕有更忙碌的事。

湯粉了然，也得意。

她擡起頭看看被無數電線交錯着的那塊“私人婦科診所”的牌子，再看看面前像是失去魂魄的歐陽燕，臉上漸漸浮現出燦爛的笑容來。

歐陽燕擡起頭，和湯粉對看着。

目光繃緊，像弦一樣糾纏拉扯，從一團亂麻到繃成直線。

誰都沒有把目光收回去。

熟悉的場景和對手戲。隻是劇本上颠倒了角色。

直到歐陽燕眼中的光亮突然暗下去。湯粉輕輕上揚起嘴角。

沒有說出來但是卻一定可以聽到的聲音——

“我赢了。”

湯粉轉過頭，和身邊兩個女生對看着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對歐陽燕揮揮手，說了一句含義複雜的“保重”。

湯粉轉過身，突然覺得自己的衣服下擺被人拉住了。

低下頭回過去看，歐陽燕的手死死地拉住自己的衣服下擺，蒼白的手指太用力已經有點發抖了。

“求求你了。”歐陽燕把頭低下去，湯粉隻能看到她頭頂露出來的一小塊蒼白的頭皮。

“你說什麼？”湯粉轉過身來，饒有興趣地看着在自己面前低着頭的歐陽燕。

歐陽燕沒有說話，隻是更加用力地抓住了湯粉的衣服。

被手抓緊的褶皺，順着衣服材質往上沿出兩三條更小的紋路，指向湯粉燦爛的笑臉。

梁虹越想越氣！

湯粉這下子更有文章要做了！

本不關歐陽燕的事！

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