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等到心心念念的“吸血姬”，傑西卡有氣無力地回答：“我叫傑西卡，可以自己回家。”

“我可不會讓一個擔驚受怕好幾個小時的淑女自己回去，”羅賓沒有多想，隻以為女孩被吓壞了，堅持要送她回去。

傑西卡才不想今晚無功而返，兩人一番拉扯，最後羅賓勉強同意把她交給GCPD，由警官們送她回家。

約翰，GCPD新人，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把女孩送回家，結果轉身拿個毛毯的功夫，孩子就不見了。

GCPD的一陣雞飛狗跳找孩子暫且不提，傑西卡已經順着自己種在羅賓身上的祝福種子[3]跟了過去。

她知道羅賓是蝙蝠俠的隊友，雖然疑惑常年跟“吸血姬”打交道的他身上為什麼沒有一絲妖氣，但萬一是蝙蝠俠收斂氣息的功夫到位呢？

——預感哪裡不對的傑西卡如此安慰自己。

然而，當跟蹤羅賓來到蝙蝠俠毆打黑面具現場時，已經有了一定心裡準備的傑西卡還是破防了。

這座城市怎麼回事？！

明明叫企鵝，卻偏偏是個人，明明統稱蝙蝠怪物，結果還是個人！

哥譚就是這樣一座喜歡欺騙無辜式神的城市嗎？

破防的傑西卡沒能完美斂息[4]，被敏銳的蝙蝠俠察覺了。

“出來！”他厲聲喝道。

傑西卡心灰意冷，不想理會，繼續一動不動躲在角落裡抑郁。

蝙蝠俠試探性地扔出兩枚飛镖，這一幕正好被飛奔而來的彼得看在眼裡。

關心則亂的他沒有想到傑西卡可以自己躲開或者防禦，急忙抽出槍，點射打掉了飛镖。

感知到阿爸的氣息，傑西卡從藏身之處跳出來，撲進了他的懷裡。

突入現場的紅棗頭和小女孩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紅頭罩！”黑面具咬牙切齒地喊出了這個代号，前段時間他忙于布置埋伏蝙蝠俠的陷阱，一個不注意被這個家夥搶走了好些毒*生意，“卑鄙的家夥，沒想到你們是一夥的！”

黑面具恨不得咬死這兩個沆瀣一氣的混蛋，一個假惺惺表示要狩獵蝙蝠俠牽制自己的精力，一個暗搓搓強搶毒*生意損害自己的利益，一明一暗愚弄着他，“我要一根根敲斷你們的骨頭，再剝掉你們的臉皮……嗚嗚嗚……”

蝙蝠俠堵住黑面具的嘴，把他關進了蝙蝠車，哪怕對面的小女孩跟最近聲名鵲起的紅頭罩有關，他也不能眼睜睜看着這個黑|幫|頭子恐吓兒童。

彼得暗暗皺眉，[得想辦法讓他出不了黑門。]

他不介意自己被威脅，但很介意有人對傑西卡虎視眈眈。

傑西卡沒在意黑面具說了什麼，仍沉浸在蝙蝠俠是人類的憂郁當中，她蹭了蹭阿爸的頭盔，“狩獵失敗，我們回家吧QAQ”

彼得也無心與蝙蝠俠糾纏，他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質問“為什麼小醜還活着”的沖動。

[你用了多長時間遺忘我？又用了多長時間找人替代我？]

十五歲的少年在心底咆哮。

“阿爸？”傑西卡察覺到了他大量分泌腎上腺素、甲狀腺激素、去甲腎上腺激素的味道。

——代表着憤怒的味道。

不知道彼得與蝙蝠俠過往的女孩遲疑地看了看蝙蝠車和黑面具，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小小的五指張開，暴風雪從天而降，精準冰封了整輛車。

羅賓懷疑自己聽到了合金闆材被凍裂的聲音，他不敢想黑面具現在是什麼狀态，也不敢猜測蝙蝠俠是什麼臉色，隻警惕地看向依舊一臉天真的小姑娘。

傑西卡的思路很簡單：黑面具放狠話→阿爸生氣→傑西卡要替阿爸出氣。

不過……

“你的車多少錢？”傑西卡看向蝙蝠俠，她對力量的控制還不夠得心應手，以至于暴風雪的打擊範圍大了一點點，把蝙蝠車也凍上了，“我會賠的。”

三個大人：……現在的重點是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