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早上九點準時到韋恩莊園報道，晚上九點回家，上午在書房遠程辦公，指揮手下搶占市場，中午享受阿爾弗雷德的營養午餐，小睡半個小時，下午輾轉于莊園不同的地方上課，課程内容、授課老師和具體地點取決于當天哪個大人下午有空，有時候是一起在圖書館裡看書、繪畫、拉小提琴，有時候是跟阿爾弗雷德整理莊園，還有時候是跟迪克和提姆打遊戲沖排位，間或跟達米安一起運動熱身，即把從各個陰暗角落裡蹦出來偷襲的男孩按地上打一頓，捆好送回他的房間。

布魯斯從不制止兩個人的打鬧，因為下手沒分寸的小兒子打不過大孫女，武力值更高的大孫女下手則很有分寸，而且這還是一項可以獲得三赢的活動：三兒子獲得了沒有刺客偷襲的休息時間、小兒子獲得了格鬥術和逃脫術的鍛煉、大孫女獲得了絕佳的課間活動。

阿爾弗雷德嚴厲批評了他作為大家長的不負責行為，在布魯斯選擇繼續當鴕鳥的時候，冷酷地把小甜餅份例全轉給幾個孩子。

布魯斯在小甜餅和孩子之間猶豫再三，選擇繼續升級傑西卡手機和電腦裡的兒童模式。

之前傑森自己編程給傑西卡能接觸到的網絡設置了一道過濾牆，任何超過G級的文字、圖片、音頻、視頻、網站都會被系統自動屏蔽，任何涉嫌不文明用語的敏感詞彙都會被系統自動河蟹，布魯斯要做的是進一步篩選隔離，任何曾發布或浏覽過不合适内容的IP都會被自動拉黑，尤其是位于阿卡姆、奈何島的那些！

……

聖誕前夕，傑西卡請假一天去鑽石區大采購，傑森本想陪着一起，但小醜女因為未知原因跟小醜大吵一架後，和毒藤女一起逃離阿卡姆精神病院，引得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他必須過去調查，不得不放女兒獨自出門。

放小朋友獨自出門的後果是，她順利按計劃買好了每一份聖誕禮物，但沒有按計劃準時回家。

但講道理，忽略一般小孩根本聽不到也聽不懂植物說話的事實，哪個小孩能拒絕花花的邀請，更别提花花還帶來了哈莉的信件。

傑西卡循着信件給出的地址一直向西北方向走，找到了冬日裡少有的綠意——羅賓遜公園的室内暖房，哈莉和一個陌生的漂亮大姐姐在那裡等着。

“噢，我的小蒲公英，”哈莉把女孩抱在懷裡，一邊哭一邊說，“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傑西卡伸手擦掉她的眼淚，心疼地說，“你看起來憔悴了好多。”

“沒關系，我很好，情緒也很穩定，”哈莉往嘴裡擠了一些黃芥末醬，“現在隻是不小心被芥末嗆到了，恭喜我吧！我分手啦……嗚嗚嗚……”

“恭喜你，”傑西卡不覺得哈莉情緒穩定，但沒有戳穿。

“天呐，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我總是吸引壞男人，也總是沉迷于壞男人，但是……他怎麼可以計劃對小孩子下手……當他雀躍地跟我商量如何傷害一個小孩，我就知道，是時候該跟他分手了……嗚嗚嗚……”哈莉哭得更厲害了。

“你做得對，”傑西卡蹭了蹭她的臉頰，“哈莉，你做了正确的選擇。”

“我知道，所以我趁他轉身演講，用‘沙漠|之鷹’給了他一槍，”哈莉小心翼翼地看向女孩，“你會覺得害怕嗎？”

“這叫見義勇為，”傑西卡拍了拍哈莉的手，“不過下次還是叫GCPD吧，‘沙漠|之鷹’後坐力太大，容易傷到手腕。”

傑西卡不覺得哈莉|舉|槍有什麼不對的，哥譚是一座武德充沛的城市，允許居民使用任何手段保護自己或他人免受傷害，她一開始似懂非懂，直到有一次去便利店買東西遇到搶劫，店長和另外5個成年顧客同時舉槍把那人打成了篩子，之後淡定繼續營業，前來處理的GCPD巡警在查看監控後，也隻簡單記錄情況，抱怨了幾句他們不該在小孩子面前把場面弄得這麼血腥，容易引來未成年保護協會的抗議。

“噢，我的小蒲公英，”哈莉感動地給了女孩好幾個親親，旁邊一直面色嚴肅的美女姐姐也柔化了眉眼，親了親她的額頭。

三人一起聊了會兒天，哈莉不舍地理了理傑西卡額前的碎發，告訴她接下來自己有一份需要去外地的工作，今晚就得出發，上司蠻橫還不通人情，所以估計有相當長一頓時間失聯。

“好吧，工作重要，”傑西卡低落一瞬，從背包裡拿出一根嶄新的棒球棍，“我還沒來得及包裝，提前祝你聖誕快樂，哈莉。”

“哇哦，棒球棍，我愛棒球棍，”哈莉興奮地跳起來，“我也有一份聖誕禮物想送給你，不過還需要一點兒準備時間，帕米拉會幫我在聖誕節當天送過去的。”

帕米拉，也就是陌生的漂亮大姐姐，點了點頭，留下聖誕節見面的地址，把女孩送出了羅賓遜公園。

“她是一個不錯的女孩，你這次挑人的眼光挺好。”

“嘿，我挑女性朋友的眼光比挑男朋友好一萬倍，帕米拉。”

“哈？好一萬倍？那你怎麼選擇去阿曼達·沃勒手下做事？”

“她是上司，才不是朋友，我也很讨厭她，不過誰讓幫她做事能減刑，甚至原地釋放呢！”

“随你吧，小心回不來！”

“我才沒那麼笨呢，不過……不過我要是真的沒回來，你幫我告訴她，我去小島避世隐居了……嗚嗚嗚……”

“……别哭了……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