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不覺得這個畫風不對嗎？”傑森還想再掙紮掙紮。

“确實跟蝙蝠洞的畫風不太一樣，但是這是神秘側，跟科技側對不上很正常，”布魯斯無所謂地說。

傑森譴責地看向陪小孩胡鬧的老父親。

老父親不僅不心虛，反而理直氣壯地說，“孩子喜歡就行。”

反正他咨詢過專業人士，在這個神秘側式微的年代是召喚不出式神的。

“阿爸，嚴肅一點，接下來要召喚的可是你的戰鬥夥伴，”傑西卡打斷父子倆的對視，把召喚咒語遞過去，“站到正北方，然後念出來。”

傑森堅決不同意，他才不要召喚一個全天候盯着自己的[牢頭]。

“唉，”傑西卡深深歎氣，她沒想到自家阿爸竟然如此不懂事，不過沒關系，靠譜的小朋友有plan B。

她走到正南方，舉起右手低聲念出咒語，陣陣陰風漸起，一道藍黑相間的身影在召喚陣内慢慢凝實。

傑森看了看召喚陣裡的夜翼，又看了看視頻分會場的迪克：……？

迪克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召喚陣裡的夜翼：……？

其他人看了看召喚陣裡的夜翼，又看了看視頻分會場的迪克：……？

“耶，是吸血姬！”小朋友開心地蹦了起來。

“傑西卡！！！”衆人慘叫。

“他那裡像吸血姬了？”傑森發現女兒的認知貌似出了大問題，“姬，公主！！！”

“吸血姬是種族，又不代表他必須是公主，”傑西卡表示性别和階級歧視要不得。

“那吸血呢？變為蝙蝠呢？”傑森擺出她曾說過的吸血姬技能作為證據反駁。

“馬上變，馬上變，”傑西卡走過去拍了拍夜翼，男人瞬間變成了一隻毛茸茸的大蝙蝠。

“毛色呈暗棕色，鼻部有一片頂端有一個U字形溝的肉墊，耳朵尖為三角形，吻部很短，形如圓錐，犬齒長而尖銳，上門齒很發達，略帶三角形，前後肢和指尖都有寬大的翼膜相連，後肢之間生有蹼，有尖鈎般的利爪，腿和前臂細長，”動物學家達米安肯定了傑西卡，“毫無疑問，他現在就是吸血蝙蝠。”

布魯斯不贊同地看向幼子。

“但他的體型明顯不對，”小孩哥不情不願地補了一句。

“達米安，這不是重點，”迪克尖叫，“我們是綁架了其他宇宙的夜翼嗎？”

“才沒有綁架，”傑西卡反駁，“召喚時我問了是否願意跟傑森·陶德并肩作戰、保護好他，他同意了。”

“你問我我也同意啊，”迪克崩潰抱頭，“傑森是我超可愛的弟弟！”

“閉嘴，迪克頭，别逼我現在過去揍你，”傑森幹嘔一聲，用實際行動表達對大哥黏黏糊糊的不滿。

提姆一臉恍惚走過去摸了摸大蝙蝠的毛毛，喃喃地說：“這不是幻覺，他真變成了毛茸茸。”

“當然，”傑西卡驕傲地挺胸，她早就不是剛來哥譚時，被蝙蝠俠這個本土吸血姬欺騙感情的無知小孩了，十分肯定這次召喚的式神百分百真材實料。

蝙蝠洞集體陷入了沉默。

大蝙蝠，AKA理查德·格雷森，前布魯斯·韋恩的養子，前初代羅賓，前夜翼，現新晉吸血鬼之王，終于捋清了自己因為時空轉換而混亂的腦子，[建吸血鬼帝國之大業，未開始而如山崩，我殺了你們這群混蛋……]

理查德張開獠牙咬向傑森，他當然願意跟紅頭罩并肩作戰，也願意保護好他——隻要他願意被轉化為吸血鬼——王願意庇護所有的子民。

然而他咬了個寂寞，尖尖的獠牙隻刺破傑森的衣服，沒有傷到底下的皮膚分毫。

[什麼鬼？]

理查德疑惑地打量那個破口。

“什麼鬼，”傑森猛地後退，擦了擦脖子上的口水，“你幹嘛扯我衣領，夾克都咬壞了！”

某西方神秘側生物不知道，在東方的神秘側，語言是有力量的，他此前在召喚過程中做出過承諾，雙方的契約便已自動生效，即使因為傑森的不配合，吸血鬼目前還不算正式式神，但也不能傷害他的[準主人]。

見攻擊不起作用，理查德暗暗提高了對面一群人的武力和防禦評分，決定耐心潛伏，靜待時機。

他假裝無辜，吱了一聲，低落地微微垂下腦袋，根據夜翼的記憶判斷，紅頭罩吃軟不吃硬，隻要示弱……

“算了，下不為例，”傑森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果然，示弱有用，]理查德内心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