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虛弱地叫了一聲。

這段時間他壓力山大，還不能吃一頓好的，不掉毛才怪。

傑西卡心疼地摸了摸蝙蝠頭，“我就說你平時吃得太少，一頓才喝1000cc血液。”

血液中營養成分不是很多，一隻吸血蝙蝠一天能喝下約等于自身一半體重的血液，夜翼體重近80kg，理論上來說，他每天需要食用40000cc血液，就算吸血鬼不像吸血蝙蝠那樣能吃，瑞奇每天僅3000cc的食量還是太小了。

大蝙蝠依依不舍地又看了看嘴邊的脖子，憑借極強的自制力控制住泛濫的口水，“吱吱吱……吱吱吱……”

[換季掉毛而已，正常，]瑞奇睜着眼睛說瞎話。

傑西卡繼續聽不懂，“要不要喝點兒好的補補？”

瑞奇疑惑地歪了歪腦袋，這隻蝙蝠崽的崽還OK嗎？提議喝人血，莫不是想釣魚執法？

“喝我的吧，”傑西卡大方表示以前自己經常投喂隔壁寮的吸血姬，希望可以用領養代替綁架（bushi），攢攢人品，提高召喚出吸血姬的概率。

瑞奇覺得這隻蝙蝠崽的崽應該很不OK，他沒有忘記自己之前根本破不開小朋友的防，但她胳膊都塞嘴裡了欸，不咬白不咬，喝不到血嗦個味兒也好。

出乎大蝙蝠的意料，這次他很輕松就咬開了女孩的動脈，鮮香的血液噴湧而出，瑞奇大口大口吃起來，[味道真不錯，還帶着一點兒類似薄荷的清涼感，仿佛大夏天喝了一杯冰沙，挺……挺……]

一股寒意從胃袋湧出，瑞奇僵硬着身體，撲通一下倒在了地闆上。

剛切完菜，回來看小朋友作業完成情況的達米安直面了大蝙蝠謀殺事件現場（bushi）。

……

提姆帶上手套，認真檢查了瑞奇四肢關節的僵硬程度，沉重宣布：“死亡時間在1-3個小時左右，所以說，最大的嫌疑人就是……”

最大嫌疑人——傑西卡——急忙解釋：“我不是，我沒有，他明明還活着！”

史蒂芬尼蹲下，戳了戳瑞奇的吻部，“涼透了，也硬透了。”

達米安接着補充：“心跳停止，瞳孔放大，毫無疑問，瑞奇已經不幸離世，而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血，”卡珊德拉指了指地闆上尚未凝固的血液。

“但我沒有找到開放性傷口，”提姆躍躍欲試，“也許需要把他的毛毛都剃掉……”

“不可以，”傑西卡尖叫，“布魯斯，你管管他們！”

布魯斯無奈地攤了攤手，“我很想，但是，寶貝，我對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一無所有。”

世界第一偵探開始選擇性眼瞎，假裝沒有看見瑞奇嘴角的血漬。

傑西卡指天發誓自己隻是看瑞奇掉毛，想給他補一補，絕對沒有暗下黑手。

“等等，他怎麼能咬開你的手臂？”史蒂芬尼發現了問題，明明之前已經簽訂了互不傷害契約，“契約失效了？”

“沒有失效啊，主要是因為我同意了，”傑西卡告訴大家，隻要當事者應允，契約自然就不再是阻礙。

就跟東方古老的傳說中，鬼怪往往先以言語誘騙人們打開房門，而後進去行兇一樣，無論當事人主觀意願如何，TA打開房門就意味着接納鬼怪，自動放棄門神的庇佑契約。

西方也有類似的傳說，某人在魔鬼的誘惑中在羊皮紙契約上寫下名字，而後看似裝飾的花紋自動化作不平等條約，當事人再後悔也無濟于事。

所以瑞奇無意的應和可以導緻互不傷害的契約生效，傑西卡主動的投喂也可以導緻二者之間的契約失效。

“我跟神秘側果然合不來，”史蒂芬尼痛苦捂臉，神秘側彎彎道道太多，八百個心眼子都不一定玩的轉，“啊，當然不包含你，寶貝。”

她順口安慰了一下着急上火的小朋友。

“所以，他現在的狀況是？”達米安覺得瑞奇的樣子似曾相識。

“類似于使用冰花複活吧，”傑西卡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她可以肯定自己沒有使用冰花，瑞奇也沒有受到緻命傷害，“太奇怪了。”

“好了，你們不用管，”布魯斯摸了摸傑西卡的頭，“接下來是大人時間。”

把大蝙蝠扛進蝙蝠洞，再把孩子們都趕出去，布魯斯用蝙蝠電腦聯系了某個專業人士。